見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彈幕里的老婆大軍又沸騰了一波。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

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秦非點點頭：“走吧。”“——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

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

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

就還……挺仁慈？秦非對醫生笑了一下。

【0039號副本在下線過程中并未進行更新迭代，目前依舊為1.00初始版本，本次上線為系統綜合30天內新手玩家實力后做出的統籌調整。】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

秦非：“……”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

蘭姆卻是主人格。

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

三途心亂如麻。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

已經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

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這東西雖然只有公會或小隊成員才能購買，但具體使用起來卻并沒有那么多限制，只要兩個玩家同時來到調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鈕就可以了。我是第一次。”

村民這樣問道。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

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

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

話說回來。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

不知為何，秦非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規則世界直播間里的觀眾最喜歡的就是血腥和獵奇的畫面，每當有主播出手傷人，總是能給自己帶來新一波的流量。那個向將他沖過來的年輕男人，哦，那是那個神父的同伴！他們曾一起來到過地牢里，0號囚徒絕不會認錯。

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14號的雙手一直環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百鬼夜行爆發時，所有玩家都齊齊聚在墳山這里，如今百鬼退散，其余玩家就算是跑散了或是死了，也不該消失的如此整齊。

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

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大廳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

他沒有里人格，也沒有陰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