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
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0039號世界倒是很久沒見,上次開好像還是兩年前?”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
則恰恰意味著‘表里世界翻轉’。他的誓發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
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
“19,21,23。”走廊上沒有風,空氣帶著凝固的死意,木門的軸承卻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
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
好像他天生就該待在這個副本里,他就是這個副本的一部分似的。狹長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號擠得水泄不通。“即使我們變成了死人,也一樣不可能靠‘走’離開這個村子。”程松一邊說,一邊像是不經意般望向林業和凌娜。
“???”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
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
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
玩家在規則世界中的“天賦”與他在現實世界中的性格、特長、工作等等都有關聯,能夠開啟武器類天賦的人,在現實世界中通常也同樣擁有高超的武力值。“這一手時間轉移大法玩得夠6啊!”而且,按照導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三途簡直嘆為觀止。
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
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如果你看見任何不符合天主教教義之事,皆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真是讓人很難評價。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
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多么令人激動!蕭霄:“?”
“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芬!和我結芬!!”
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取下眼球后的玩家們神色微怔,眼前驟變的場景令人回不過神來。
“不對,前一句。”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
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
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一直在和我對話,做任務指引。”
作者感言
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