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假如他們現在都不吱聲,過會兒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甚至還出現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呼——
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這個世界是圍著蘭姆轉的,所有的一切都由蘭姆的記憶構成。
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
蕭霄:“?”
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
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
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孫守義站在秦非后面,被他撞得一踉蹌,腳步都沒穩住便下意識跟著瘋跑起來。
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沒有辦法,技不如人。
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雖然是很氣人。可現在, 他的背后已經傳來了陣陣沉重的撞擊聲,以及斧頭劈砍的聲音。
蕭霄:“?”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是20號先出手攻擊我的。”6號解釋道。
秦非站在隊伍中間位置。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
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瓶子是空的,上面貼著紙條。
他說謊了嗎?沒有。
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
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
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
“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只可惜8號想得非常的美,卻忘了考慮最現實的因素。
大多數的鳥嘴面具為銀制品,但眼前這幅面具似乎是銅或鐵做的,這讓這位醫生看起來十分的鐵血。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亞莉安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
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作者感言
“這片海域里原本困著一個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