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兩個人見面四次,都應(yīng)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
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zhàn),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jīng)歷一般,“那里,鬧鬼。”
19號差點被3號氣死!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jīng)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
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
薛驚奇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便回望過去。
門外,是一個與門內(nèi)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
“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全然扭轉(zhuǎn)了6號的預(yù)期。
“在我爸的印象里,早些年間我家和村中還有聯(lián)系。”徐陽舒道,“但過了幾年,不知道為什么,家里和村子里的聯(lián)系就徹底斷了。”秦非長長出了口氣。
三途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留意四周情況上,她沒有打開彈幕界面,即使打開了,她也無法看到直播間內(nèi)觀眾們給出的的示警。
【血腥瑪麗需要召喚者在鏡子前面念出瑪麗的名字。】
拉住他的手!可他們還是逃不掉。
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這已經(jīng)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
事實上,6號在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一個激進與警惕兼濟共存的主播,否則他也不可能降服5號和7號當他的馬前卒。既然貌美的女子不管用。陰暗的環(huán)境、恐怖的游戲、事關(guān)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
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恭喜9號圣嬰獲得:7積分!當前積分:7分!】
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dǎo)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這個店里究竟賣些什么玩意啊……
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yè)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
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yōu)榱颂秸諢簟?/p>
“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況且,對方說的和他們經(jīng)歷的也的確所差無多……
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gòu)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
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diào)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喜怒無常。“終于落網(wǎng)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媽媽,開門,我回來了。”
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作者感言
雪鞋內(nèi)部還算干燥,但腳趾已經(jīng)開始發(f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