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他的目光在書架上那一排排旅游手冊上流連而過:“咱們守陰村,算是一個本地知名旅游村吧?”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啊!!”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的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
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秦非剛才說的那些無疑將修女徹底激怒,黛拉修女的面目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最先被他們盯上的,一定是最容易攻擊的對象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他們是新手,本來就應該躲在老手背后。
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
秦非沒養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有修女在前, 大家暫時都不敢開口說話——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成扣分項?“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
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恐怖呢?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
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還是他的玩法本身。一般來說,主播在直播中查看屬性面板的動作是十分明顯的。
看不慣賭徒的大有人在,也并不是人人都害怕他們,這個靈體說起話來毫不客氣:“我看你,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最終他還能沒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會再對主說些什么了吧?”
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正在觀看直播人數:13(5分鐘內下降30%)
原來,是這樣啊。“……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
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愚蠢的新人。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蕭霄:“!!!”?????
“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
反正除了亞莉安,他也不認識什么別的主城區公務員NPC,能讓他去賣這個人情。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不會是導游的,導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游的胖。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
作者感言
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