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林業倒是蠻高興的。
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
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已經不再是這件事。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
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
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秦非并不堅持:“隨你。”
“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請尸第一式,挖眼——”
“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戕害、傾軋、殺戮。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壞游戲的進程仍舊停留在0%。
“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他說話時的神態溫柔又和善。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
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
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她終于點頭,正式應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
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只是剛才礙于導游攝人的神色,別的玩家都沒敢上前來,如今導游離開,刀疤在第一時間亮出了他的天賦武器匕首,明晃晃的刀尖直指秦非面門。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
果然。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徐陽舒:“?”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凌娜已經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
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威脅?呵呵。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
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實在嚇死人了!
林業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
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
“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乖戾。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
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作者感言
玩家們就像是突然被注入了活力,幾人望著營地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