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
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要不然,他每天給大家送的食物是從哪里來的呢?老板娘頭頂的好感度條,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
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內的玩家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來。
“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
秦非輕描淡寫道。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問道:“我們現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
“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
……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
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
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今晚的晚餐是一份水煮豆子、一只烤雞和三片面包,外加一份香氣濃郁的奶油蘑菇湯。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
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所以說這對夫妻為什么出名?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
那,這個24號呢?“秦非。”
“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
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那剩下半個,應該也不難解決。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秦大佬不是說了嗎,他扮演的角色……咳,是個白癡。
“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
“啊——!!!”要不然,他每天給大家送的食物是從哪里來的呢?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
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程松一愣,頷首道:“坐下說”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
果然,12號剛才跟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在鬼扯。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
“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就比如剛才的蝴蝶。
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什么情況?
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三途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留意四周情況上,她沒有打開彈幕界面,即使打開了,她也無法看到直播間內觀眾們給出的的示警。
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
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
作者感言
程松身為獵頭,獲得積分的途徑比普通玩家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