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時的體驗。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
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啪”的一聲,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不是,這么突然地開始傳道是幾個意思?
小蕭:“……”
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
一道身影自不遠處直沖過來,有人跑向林業身邊,一只手環過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地震?此時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鬼嬰帽子后面的毛絨球。
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起碼在現階段,導游一定是可信的。
監獄里的看守。“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
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兩條規則疊加,意味著玩家們從踏入這間房間的那一刻開始,就絕不能再用自己的聲帶發出任何一丁點額外的聲音了。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
“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
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
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
萬一,他們人一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
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3號不明白。
不愧是大佬!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
傻逼,怪不得別人要去算計他。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
明早再看不就好了。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
果然。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然而——在醫生的筆記中, 3號的里人格是個抑郁癥患者,頹喪、陰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我們不應該靠這么近。”凌娜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會違反規則的。”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
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秦非也明白過來了。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
會議室外面,玩家們已經將宋天團團圍住。
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
作者感言
“嗯?”鬼火的眼睛睜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