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蕭霄:“……”院內,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處。
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秦非:“……”
秦非沒有著急進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墻轉了一圈。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刀疤在車上與秦非對峙的場景他沒有忘記,雖然當時刀疤沒能討得了好,但顯然,他并不弱。
一巴掌。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
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
不會被氣哭了吧……?
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
沒事吧沒事吧??
即使有可能存在假規則,秦非也并不認為導游說的會是假話。這個世界是圍著蘭姆轉的,所有的一切都由蘭姆的記憶構成。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秦非不禁心下微寒。之后,若是想將僵尸成功“趕”起來,趕尸人還需要用自己的血液飼養僵尸三天,在將特制的銅鈴綁在僵尸的手腕、腳腕和脖子上,最后以黃符鎮壓。
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不過。“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雖然不知道名字。但很快,他們便發現,事情似乎有點不對。秦非皺起眉頭。
那截哨子現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猜一猜第一個進攻的會是哪一只?我壓西南面的那一只!”果然,他左手側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
“我焯!還從來沒有見過B級以下主播擁有隨從怪物的!!”林業好奇道:“誰?”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
只有秦非。大概是被秦非臉上那種英勇就義般地豪邁與坦然震懾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
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她向著鬼火所在的方向走來:“你怎么還沒進告解廳,是出了什么問題嗎?”
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
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
假如在這個副本中,還有任何一個人可能能救得了他們的話。
秦非滿意地頷首。搖——晃——搖——晃——
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程松這個人只是話少、將理性凌駕于道德情感之上。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容倒是挺有意思。
作者感言
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