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墻一樣,神廟內部的構造也極其簡單,四方形的空間開闊,沒有任何裝飾,地板由大塊大塊的石磚鋪就。
他當然不能說,自己之所以看出他們作弊, 是因為他的玩偶都是偷偷處理過的。而豬人NPC來到游戲區后,第一個和秦非說了話。豬人一邊前進,一邊拉扯出一個笑臉,和走廊上的玩家們打招呼。
應該看到的人都沒看到,應該聽到的人也都沒聽到。蕭霄幾乎不敢看了。觀眾們幡然醒悟。
他的手搭在推車的扶手上,和人手結構類似,卻又有些許不同。那個勘測員拍下照片的神廟,就在密林里,顯然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秦非的手指在長椅的扶手上輕輕劃下一道線。
獾的大半身體都已鉆出了通風管道外。
三途繞著垃圾房走了一圈,沒有找到規則提示,于是上前查看門鎖。他恨不得直接沖進去,把秦非扯出來:“他是不是瘋了??”
直播大廳中迸發出一陣劇烈的笑聲。三人如今光是靠近他,渾身就洋溢著一股畏畏縮縮的氣質,看著秦非好像在看什么了不得的邪門玩意,儼然是想離秦非越遠越好。
他在想玩家們頭頂的馴化進度條。而假如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放過他。“所以現在我們要怎么辦?”秦非問。
兩人剛才翻找冰柜時,角落的塑料袋掉到了地上,有東西從沒有系緊的袋口中滑落出來。主從契約的契約紙價格不算昂貴,離開低階世界的玩家幾乎人手一張,但無一例外,所有人的契約紙都留在空間里吃灰,毫無用武之地。云安喝了口酒,望著銀幕的目光灼灼。
彌羊:“?”
出問題的是他們自己。他睜開迷蒙的雙眼,和秦非四目相對的瞬間,沒有按捺住,驚聲尖叫了起來。
好在這次人多,而且大家身上都綁了繩子,這才得以安全折返。蟲母身下源源不斷流出的肉色長蟲掉轉方向,聞人黎明渾身的汗毛同時豎起,血液向大腦逆流!
“池子里這些彩球該怎么辦啊?”彌羊一臉困擾。鬼嬰聞到血的味道,悄無聲息地從領域中冒出頭來。“樓?”
蕭霄天賦技能觸發還沒多久,正確率具體受何種因素影響尚未可知。王明明的爸爸咧開嘴,露出一個略顯僵硬,卻十分慈愛的笑容。
秦非耗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勉強轉動了一下眼球。但又實在覺得有點惡心,干脆打消了念頭,和其他玩家一起老老實實向下爬。
糾纏的黑色藤蔓從祂的腳下向上延伸,如同一道道帶著尖刺的鎖鏈,將他牢牢困住,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畢竟,底艙的工作區也標了“非請勿入”,但秦非他們進去了,卻什么事也沒發生。谷梁知道,假如他的眼睛睜開, 瞳孔會是清淺的琥珀色,笑起來時溫柔且不見絲毫攻擊性, 但在某些特殊的時刻, 又會顯得深不可測。
偏偏這用法還的確十分精妙,能替秦非省不少事。在某一刻,他驚愕地意識到,他的弓箭似乎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
“蠢貨!!!”有些話聞人隊長不方便對刁明這位客戶說,但烏蒙說起來毫無心理壓力。但,秦非看著祂,卻總有種怪異的感覺,覺得這二者不是同個人似的。
沙沙……
鬼怪不懂。
底座也就罷了,可他們哪里來的碎鏡片?應或懺悔得太過真心實意,秦非僅存無多的良心都跟著痛了一下。這條線索是他找到的,他繞著灰蛾雕塑查看了好幾圈,用手一寸寸仔細摸索,才在基座上摸到了一處很不顯眼的縫隙。
秦非在原地站定。
黎明小隊的有幾人跑去了神廟內最顯眼的地方,也就是那座灰撲撲的蛾子雕塑下面,想再看看有沒有線索。炒面的口味還不錯,起碼比昨晚的罐頭要好吃的多,彌羊一邊津津有味地嗦面條一邊內心流淚:與此同時,他秀氣的眉頭卻輕輕蹙起,像是真的在為彌羊的困擾而感同身受一般:
沙石翻涌間。中心廣場的一角,一座窄小低矮的平房憑空出現。秦非挑眉。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遠,但他們都發現了彼此,并且都僵持在了原地。林業是一匹馬,而蕭霄最可笑,竟然頂了一只綠毛的金剛鸚鵡頭。“走幾步就是一個關門的店,顯現出了一種經濟危機的美感。”
“走吧。”秦非抬手,戳破了空間泡泡。蝴蝶做下這個決定時云淡風輕,可對躺在地上的那名玩家而言,卻無疑是滅頂之災。
他已經能夠看明白整場對抗賽的制度了。幾秒過后,秦非認命般嘆了口氣。
這個問題聽起來實在很深奧,甚至已經上升到了某種哲學的層面。
誰能想到,對方貫徹落實得如此到位呢?
直播間觀眾險些笑瘋了。
作者感言
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