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要想知道殺死一個人的兇器是什么,首先第一步,應(yīng)該要先檢查那個人的尸體。秦非看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轉(zhuǎn)開視線。鬼嬰隱匿著身形,除了秦非就只有光幕那頭的觀眾可以看到,彌羊自然而然地對著距離最近的右邊僵尸大喊:“幫幫忙啊!”
他怕不是又被小秦耍了?咚咚咚。
“……頭發(fā)?”彌羊捂著鼻子湊上前看了看,隨即否定道,“不對。”下次干這種事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在秦非的鮮血涂抹在祭壇表面的那一刻起,祂便感受到了。
江同在腦海中搜索著眼前這人的面貌,半晌無果。
所有正在觀看這個直播間的人或靈體,此刻全都安靜了下來,雙眼直勾勾地發(fā)愣。“不然呢?”烏蒙摸了摸后腦勺,“去雪地里挨凍嗎?”“你有病吧?!都說了團餐是大家出錢定的,你沒出錢憑什么拿??”那人憤怒地叫罵著。
這種誤判,在蝴蝶遇見小秦以后,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了。
“所以他剛才不說話,就是在等玩家給他鼓掌?”“等等,菲菲,你剛才說,你覺得那些后來回來的同學(xué)人都怪怪的?”
說話的那玩家手中拿了個望遠鏡,那是C級商城中的道具,在副本中的斥候玩家手里很常見。老保安看著秦非的臉,試圖從上面找到一絲說大話的心虛。
但是剛才跑了那么多圈,他卻完全沒見到過電梯的影子。更遠處立著一扇玻璃門,門旁擺放著兩顆盆栽發(fā)財樹,枝葉枯敗,像是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
雖然彌羊頭暈?zāi)X脹,可在離開副本后的這三天里,秦非卻度過得十分愉快。那仿佛是……他從進房間的那一秒鐘起,眼前一黑就被關(guān)進了這個石膏外殼中。
祂大約是以為秦非正在衡量著這件事的利弊,再次主動開口。鬼火真的很抓狂,一邊跑一邊撕扯著自己的頭發(fā)。
那里有一個很小、很小的洞仿佛有什么東西剛從里面鉆了出來,又藏進了雪中。緊繃的手指已經(jīng)接觸到床板背面。
比起“人”,此刻的祂似乎更接近于“動物”,祂的一舉一動都未經(jīng)思索,上一步和下一步之間毫無任何關(guān)聯(lián),祂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草叢中的四人先是一愣,繼而神色驟然警惕起來!薛驚奇被秦非的話震得臉色煞白。
“小秦”這個名字,打從一問世開始,勢頭就極其兇猛。祂過于驚人的舉措令秦非的大腦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空白。
井然有序的小隊,至此徹底被打亂。
彌羊:他爹的這個狗東西說話怎么這么氣人!!!“你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嗎?”
而每一次秦非卻又總能死里逃生。(ps.破壞祭壇!)
他的身后,一只插滿蠟燭的生日蛋糕端端正正地擺放在客廳茶幾上。“多想一想,你能給團隊帶來什么?別老想著團隊能為你做什么。”
好在玩具熊下邊擺了一把椅子,兩人在游戲開始后不久便查探過那只熊,就是踩了那把椅子才上去的。聞人黎明手中拿著望遠鏡,這望遠鏡的質(zhì)量很好,本來應(yīng)該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可一線天的峽谷視野實在太差了,前進的路段又并非一條直線,很多時候,聞人黎明甚至只能看見前方的崖壁。
在暴雪中守株待兔,絕不是一件舒服的事。聞人黎明覺得這扇門看得人心里直發(fā)慌, 瞟了幾眼后便離開了,帶著黎明小隊其他人繞著神廟檢查。
不知道等彌羊發(fā)現(xiàn), 他是真的找錯方向以后, 會不會氣得原地跳腳?他說這話時,看向的只是秦非和彌羊兩人,他信誓旦旦地吹著彩虹屁,語氣正直得要命,好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在拍馬屁討好別人。
而射擊攤前玩家們毫不掩飾的譏笑眼神,還有那些奚落的話語,更是讓他的大腦如被針扎一般刺痛。被綁的時間太久,他已經(jīng)有點破防了,神志不清,鬼哭狼嚎的。它要掉下來了!
他的一只手禁錮住秦非的脖頸,另一只手則握住了秦非的腰,少年的掌心實在很有力量,手指按壓在腰間,傳來痛楚,以及細微難以覺察的癢。山上沒有“蛇”。創(chuàng)世號游輪的底層通風(fēng)系統(tǒng)不算太寬敞,一人爬行有余,兩人擠在一起便有些不夠用。
“要我說,這玩家也別掙扎了,還不如直接洗洗睡,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打包送給蝴蝶算了。”彩球放不進隨身空間,這便為副本中玩家間的廝殺與搶奪,奠定下了最初的基石。“啥情況,我還以為他們是來搞事情的,結(jié)果真的是來送彩球的?”
……“那邊離游輪的發(fā)動機組很近。”彌羊明白過來。
亞莉安看去秦非的眼神都不對了,這人是開掛了吧!
……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我們問了不同的居民,他們給我們指了好幾個垃圾站,可我們過去以后卻什么也沒找到。”呂心心中涌起難以名狀的絕望。頭頂?shù)牡褂嫊r倏忽間停下,鬼火只覺得懸在自己頭頂上的刀也隨之一起消失。
不知道等彌羊發(fā)現(xiàn), 他是真的找錯方向以后, 會不會氣得原地跳腳?冰湖邊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僵持。其實彌羊本也就是沒過腦子地隨口一說,但被秦非如此一頓操作,弄得他像個笨蛋似的。
聞人黎明望向秦非。菲菲公主絕不會承認,他已經(jīng)開始壞心腸地惦記起了母上大人的物資,笑意盈盈地開口:谷梁的懷疑不止他一個人有,但大家都沒敢說出來,只能在心中悶悶地想一想。
作者感言
“他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