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這家伙真的和他的手指融為一體,那他遲早是要倒霉的。
秦非也是這樣覺得的。“這就是被鬼盯上的后果嗎~”
玩家都快急哭了。這家伙怎么也這么慘,莫非他和自己一樣,也被生活在石窟中的蟲子襲擊了?他當時被秦非一把推進通關大門里,扭頭卻見秦非往另一側沖去當,即便驚得目眥欲裂。
“今晚怎么辦,就這樣窩在帳篷里嗎?”
經過那里,再走不遠,就能看到活動中心的大門了。報警回執上只寫了“鬼年鬼月鬼日”。
四周依舊漆黑一片。聽見趙剛的罵聲,秦非很奇怪地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罐頭。
玩家們面面相覷。5分鐘后。彌羊還在一旁嚷嚷。
秦非重新閉上眼。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咚——”一聲砸在地上,揚起一大片塵埃,嗆得彌羊接連咳嗽。
隨即, 一把無形的火焰從她身形的一角開始燃燒,整個鬼異常迅速地化為一把飛灰,消散無蹤。“這些亡靈,到底有多少啊?”薛驚奇的隊伍中,一名玩家不禁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搖晃了幾下,依舊沒能穩住身形,狠狠一頭栽倒在地!彌羊:“!!!!!!”只是明明說是要來看錄像,可彌羊走到娛樂中心,卻莫名被另一處人群簇擁的角落吸引了注意力。
所謂“哥哥的下頜線條比我的人生規劃還要清晰”, 說得大概就是秦非這種側顏。這里很明顯是野外。路牌銹跡斑駁,看上去很是有些年月了,路上面的文字缺損,但并不妨礙閱讀。
彌羊沉著一張臉,視線反復在規則與地圖中穿梭。在紅色、黃色、紫色和綠色以外,新出現的,第五種顏色的門。那玩家半邊身體都攏在陰影里,聽到江同這樣說,他發出了兩聲很低沉的“咯咯”笑聲。
極細而長的觸角在水中左右曳動,在這一瞬間,地面上所有的灰蛾同時顫動了一下。
秦非從沒有想過將它當做一件武器來使用。孔思明一雙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在玩家臉上照來照去,照得人不由自主便開始心虛起來。
背后的門板重重砸進門框里。全軍覆沒。
秦非的視線移向不遠處。
“已——全部——遇難……”
……很快輪到秦非,窗口內的NPC公事公辦地開口:“報名哪個?”
他看著玩家們,緩慢地勾起嘴唇,抿出一個弧度優美卻沒什么溫度的微笑。
泳池恢復平靜,池水依舊清可見人。偷襲來得如此猝不及防,原本,酒吧前的玩家都以為,貓咪必定要著了老虎的道。
為了寬慰自己的隊友,他不惜給出了一條重磅信息:污染源愣怔片刻,眸中閃過一絲讓人看不分明的情緒。宋天白天的時候進過其他居民樓,狼人社區作為一個老小區,樓道環境并不算十分整潔,過道里堆放著各種雜物,鞋架、柜子、電瓶車、塑料瓶和紙板箱……
真的嗎?黎明小隊昨天晚上就意識到刁明出問題了。低沉喑啞的呢喃在秦非耳畔響起。
黑暗里老鼠的這一腳,直接把鬼火的三魂踩掉了七魄。彌羊雙眼驟然亮得像燈泡,他肺泡都快跑炸了,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該死的任務場景。彌羊還是頂著一張褶皺遍布的老臉,上前兩步敲開了王明明家的門。
“哦,謝、謝謝你,你可真是個好人。”刀落在鎖頭上的聲音和地下傳來的撞擊聲同時響起。
“我在想,要不我們就……”
有人手中端著香檳與紅酒,也有人正在吃著造型精致的高級甜點。“假如我答應幫忙的話,你能給我什么好處呢?”
在沒有光線的地方,世界變成黑黑小小的一團,水波托舉著船身輕輕搖晃,秦非的思緒在睡夢中停滯下來。看起來,地上的玩家一揮拳就能把他們打飛。從大家身上的衣著來判斷,秦非認為,那東西極有可能是在夜間,對即將入睡的登山社員們進行了突襲。
外面的NPC穿著一身粗麻布短衣,裸露在外的肌肉是富有光澤的古銅色,緊實有力,非常能打的樣子。這些念頭在瞬息之間從秦非腦海中閃過,秦非面上笑意未變,并沒有如同先前那些玩家一樣,在聽見老保安的拒絕后就轉身退卻。而在圣嬰院和狼人社區副本中,污染源都藏在與副本主地圖涇渭分明的支線小世界里。
像尊木雕似的枯坐了不知多久的彌羊,終于站起身來。……
聞人黎明皺了皺眉,與應或對視一眼。經過中午那次發言,薛驚奇無疑已經被玩家們隱隱推做了表率, 見他回來, 紛紛為他讓開一條路。
作者感言
秦非身旁,應或正在擦腦門上的汗,副本里實在太冷,汗留在頭上頭會結成冰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