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fā)展會是怎樣的了。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xiàn)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yīng)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nèi)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
真是好慘一個玩家。它倒要看看, 一會兒被打臉的人是誰!
“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沒有人回應(yīng)秦非。
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guī)則。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guān)于“祂”的話題終結(jié),也終于逐漸恢復(fù)了清晰。
只是……
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nèi)的環(huán)境?“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zhuǎn)、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
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
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你、你……”6號:“???”
但當(dāng)發(fā)現(xiàn)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diào)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不過就是兩分鐘!
“林業(yè)?林業(yè)?”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
看來,當(dāng)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fā)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yè)同樣做好了準(zhǔn)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
“所以我們現(xiàn)在,當(dāng)然也是要懺悔。”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整個區(qū)域混亂一片。
“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晤,其實,弄斷這條電話線,我還真沒什么特別合理的理由。”秦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順手拉開了電話下方的小抽屜。
林業(yè):“我也是紅方。”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能說出的勸告了。
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guān)。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lǐng)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說完這些后修女轉(zhuǎn)身離開。
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guān)書籍。
因為游廊雖然結(jié)構(gòu)復(fù)雜,但隔音并不好。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總而言之,暫時是安全了。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
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
什么情況,系統(tǒng)這是在傳送道具書的時候,把抱著書的鬼嬰一起給傳過來了嗎?
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zé)的守衛(wèi)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nèi)。
她陰惻惻地道。刀疤和程松去了院子另一角,壓低聲音不知商討著什么,余下眾人則聚在了一起。
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wù)撨@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但這個時候,事態(tài)其實還是可控的。
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jiān)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fā)現(xiàn)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那些細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
作者感言
聯(lián)想到追逐戰(zhàn)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zhuǎn)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