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
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
“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修女們的加速度簡直快得離譜,剛出現時還是一步步地走,現在卻幾乎要閃出殘影!
形式嚴峻,千鈞一發!
可偏偏,他猜得很對。
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啊!!啊——!!!”慘叫劃破夜空,在義莊內回蕩。
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
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
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
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這如何叫人不心情激蕩!
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門外空空如也。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
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行施加的障眼法?
秦非道。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問題不大,只要修女不為難他,她愿意叫他爺爺都行。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
三途寬慰他道:“應該不會,D區的治安管理和E區天上地下,E區屬于低階玩家生活區,但D區已經是中階。”“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
亂葬崗的時間流速實在太過凌亂,弄得孫守義完全摸不清頭腦。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面對林業的提議,中年玩家表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遲疑: “可是已經快到十二點了,現在去村東,我們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趕回來。”
真糟糕。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
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
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孫守義:“……”
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
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彈幕:“……”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下一瞬,義莊大門被人從外退開。
作者感言
“主播%……&%——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