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姓名:秦非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
義莊中又發生了什么?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篤——林業大為震撼。
鬼火被迫單獨行動。大約是人變傻了之后心也變得比較大,一旁,蕭霄半點也沒有覺得緊張。只要你能進入教堂再出去,甚至能夠因此而得到一部分人的追捧。
“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斗。”
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已經不再是這件事。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
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然而,很快她便發現,自己所做的完全只是無用功罷了。完全沒有地方可躲。孫守義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廂房墻壁上貼的那些規則。
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
蕭霄臉色一白:“來了。”
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啊!!!!”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
孫守義的眼睛一亮。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
所以,按照這種邏輯……“動作快點!不要交頭接耳!”
倒計時消失了。
他們是二十四個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圣嬰,來到教堂中,是為了秉承主的意志,成為新的光明與希望的象征。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
蕭霄:……
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他又回到了表世界。與此同時,她頭頂的好感度條數值正在飛一般瘋狂上漲。
“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棺材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但,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
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對了。”
假如秦非能夠看見觀眾的彈幕,恐怕會無奈地笑起來。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
他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盯著他也沒有用。
作者感言
很討厭這種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