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可真是禽獸不如啊。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
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fā)現(xiàn)了……”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xiàn)在準(zhǔn)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過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須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異常狀況也不要緊,只要及時躲進棺材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
……很嚴(yán)重嗎?
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是刀疤。
還是秦非的臉。
秦非:我敲敲敲敲敲……“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wù)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guī)則或是類似的東西?”
這是林守英的眼睛。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yán)肅地叮囑。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fā)現(xiàn)了……”——他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假如是過場動畫,那這背后肯定伴隨著信息量不小的劇情。相似的場景不斷復(fù)現(xiàn)。
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沒什么大事。”
“……要不我們在車?yán)锏纫粫喊桑f一導(dǎo)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屋內(nèi)的兩個書架上分別擺放著村里的人員信息和旅游資料。
林業(yè)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jīng)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直播間內(nèi),彈幕一派嘩然。
無數(shù)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yè)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
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dāng)成新聞聯(lián)播看。三次。不同的主播看到客廳那個血肉橫飛的場面,給出的反應(yīng)也都不盡相同
而且, 根據(jù)早晨的經(jīng)驗來看, 王明明這個NPC是可以交流的,比較好說話。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jīng)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yīng)對嗎?在內(nèi)疚的驅(qū)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guān)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我是第一次。”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jié)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
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yī)生的辦公室。
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修女的聲音一出現(xiàn),屋內(nèi)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
“鬧鬼?”“是bug嗎?”
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nèi)缃襁@戰(zhàn)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繼沒想到長得好看也能惹NPC不快之后,第二個沒想到這么快就出現(xiàn)了!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
“好吧。”蕭霄莫名其妙就被秦非的笑容說服了。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
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zhuǎn)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如果現(xiàn)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
“答應(yīng)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xiàn)。”站在最前面的談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向后退了兩步。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
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
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jīng)去了別的地方。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
作者感言
“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