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秦非:“!?”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
人頭分,不能不掙。A.丟手絹
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
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
!!!既然貌美的女子不管用。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
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可是。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茍且求生的人,憑什么他們就能如此高高在上?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談永終于耐不住,黝黑的臉上青筋畢露,憤怒地咬著牙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
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謝謝大家剛才給我的提示。”
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像你這樣熟讀圣經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
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作為感謝的禮物,阿姨送了林業一把F區垃圾專用門的鑰匙。
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
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
他們的思路是對的。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
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
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
此時的秦非還并不明白,所謂的“突發事件”指的究竟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們看到那個npc吃癟的樣子沒有?”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總而言之,人還在義莊里,過去看看便是。
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
作者感言
“雖然報紙曾經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