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是你殺了那個人。
出現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孫守義身旁,林業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
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
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警惕了起來。
那影子是隔空閃現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
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那些人都怎么了?”
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太保守了吧!第一次直播就有這種覺悟,我賭他能上a級世界,別忘了他san值到現在都沒掉!”
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這僵尸還真是有好幾副面孔啊。
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
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
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
它是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或許是系統都看不下去他在這副本中持續不斷的倒霉,難得的好運終于降臨在了秦非身上。
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出的悚人聲響。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
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總比等十天半個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沒時再去面對死亡危機要好得多。
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涼,像是有數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守陰村的眾人注定要失望。
那可怎么辦才好……
此時的秦非還并不明白,所謂的“突發事件”指的究竟是什么。
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
那令人汗毛倒數的恐怖聲音清晰又刺耳。問任平,任平也不說。
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很可惜,饒是如此努力,秦非依舊什么也沒看懂。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向的小男孩。
“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
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蕭霄:“白、白……”安安老師:“……”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良久。
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
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3號玩家。“我……忘記了。”既然如此……
作者感言
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