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都打到臉前來了啊!!秦非眨了幾下眼,纖長的睫毛像是振翅翻飛的蝶翼,清透的瞳色中寫滿遲疑:“前面哪里有樓?這不是一塊空地嗎?”
等聞人一臉恍惚地離開以后,彌羊忍不住湊了上去:“你和黎明小隊的人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那兩個被秦非記掛的傀儡,此時正單膝跪在蝴蝶大人繡滿彩色蝶翼的黑袍之下。推著小推車售賣瓜子零食飲料的服務(wù)員靈體嘴都笑歪了,繞著觀眾群一圈圈走個不停。
前方的路坍塌了,整片都被雪堵死。三十分鐘。
大概率是C級,運(yùn)氣好的話也有可能是B級。
秦非忽然又覺得不好了。
面對兩條截然相反的岔路,眾人沒花多少時間便做出了抉擇:兩組人向上,兩組人向下。萬一彌羊和菲菲那個什么呢了……
眨眼過后,黑發(fā)青年變成了一個面容略顯僵硬的中年女人。秦非無聲地嘆了口氣。“倒也不一定, 雖然他們學(xué)不來大佬一年直升S級, 但還可以學(xué)學(xué)大佬別的呀, 比如兩年失蹤、杳無音訊什么的。”
“蛇”字險些就要脫口而出。
祭壇在塑料袋里碎成一塊一塊,秦非動作極其絲滑地抬腳一踹,將一包碎片踢進(jìn)旁邊的草叢里。
他已經(jīng)能夠看明白整場對抗賽的制度了。誰知道他究竟有多強(qiáng),從來沒見過新手向上竄得這么快!
秦非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和真人相同的,帶著微熱的呼吸。烏蒙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該說什么,拿出兩柄寒光閃閃的長刀開始擦。他抬眼望著他們,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中寫滿親昵:
秦非并未對其他人解釋什么,他們竟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不安或騷動,安安靜靜等在原地。
這公廁看上去建了有些年頭了,維護(hù)得也很一般,墻面泛黃, 散發(fā)出一股股難聞的味道。紅衣工作人員走到游戲區(qū)正中的十字交叉口,不帶任何前奏,語氣冷冰冰地直接開了口,一口氣報出了十八個玩家的名字。
那時他肯定必死無疑。
孔思明姿態(tài)僵硬地抬起頭來:“你們……是誰?”見秦非回來,兩人立即眼睛一亮。以這種狀態(tài),顯然不可能在副本中存活太久——雪山副本生活條件嚴(yán)峻,即使對身體健康的玩家來說,也同樣難扛。
秦非想請亞莉安幫的忙,其實很容易就能想到。“也太無聊了。”有觀眾抱怨著。
彌羊嘴角微抽。
癡漢觀眾們在光幕那端欲生欲死,而更多關(guān)注劇情的觀眾,則眼都不敢眨地緊盯著直播畫面。無名指上的黑晶戒指傳來一抹熱意,秦非的睫毛顫了顫,伸手,輕輕轉(zhuǎn)動著戒圈。秦非被彌羊叫醒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是傍晚五點。
陶征這一波,可以說從開局就直接站在別人的比賽終點線上了。現(xiàn)在玩家們什么都沒做, 他怎么就開始不高興了?“他看不到這棟樓嗎?”
這種感覺很怪, 雖然是想親吻,可卻和成年人之間那種曖昧糾纏的情欲沒有絲毫關(guān)聯(lián)。污染源坐在距離秦非好幾米遠(yuǎn)的單人沙發(fā)上,抬頭望向他。
如果戒指摘不下來,只能戴在手上,當(dāng)個裝飾倒是也不錯。也不知副本是不是有意的,彌羊在副本中抽到的身份竟然也是羊。兩名NPC面容帶笑,垂手站在那里,一眼望去似乎脾氣很好的模樣。
秦非腳步不急不緩地下了樓。秦非指尖一頓,繼續(xù)摸索。
鬼嬰快去快回,一路爬過NPC們擦得贈光瓦亮的皮鞋,來到舞池邊的某處圓桌上,然后又原路折返。看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眾人都不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祂在害羞, 在不好意思。
除了一塊帶有指南針功效的機(jī)械手表以外,秦非并沒有找到什么其他可用的東西。彌羊眉頭緊皺,但顯然并沒有被嚇到;很好,再接下來,只要用力——
當(dāng)他聽完秦非的問題后,先是百般不情愿地、極為緩慢僵硬地?fù)u了搖頭。
三途難得地顯現(xiàn)出了幾分焦躁:“該不會整個紅方全都是民吧?”
“這是個小區(qū),垃圾站和囤放垃圾桶的地點肯定是固定的。”
彈幕隨著彌羊說出的那句悄悄話炸開了鍋。當(dāng)整扇門都被秦非刷成了黑色以后,他取出了那個從五金店買來的銅牌。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鏡面。
在“用膠帶貼住能管用嗎”,和“直接把耳朵剪掉會不會看起來很像絕育過的耳標(biāo)”這兩個念頭之間左右猶疑的菲菲公主,最終選擇了繼續(xù)將偷雞摸狗發(fā)揚(yáng)光大。
秦非看上去并沒有多少自保的能力。她欲言又止,沒有說完。
作者感言
秦非眉梢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