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zhàn)斗。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
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秦非道。很快,房門被推開。
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fā)生。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
走廊上一觸即發(fā)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guān)上門退回房間里。
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
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秦非先是眼前一亮。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
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
他的雙手被木質(zhì)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
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guān),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不過,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秦非依舊能夠判斷,面前的醫(yī)生是個好脾氣的人。
但。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guān)的,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guān)要素。
秦非環(huán)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nèi)耍阍儐柕溃骸捌渌四兀俊本拖耱夫?不能撼動大樹。這絕對是林業(yè)一生中所經(jīng)歷過最糟糕的一天。
秦非不忍直視地轉(zhuǎn)開了視線。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cè)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jīng)怒意緊繃。
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zhèn)定瞬間炸開。進服務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yè)務。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xiàn)。
秦非揉揉手腕,續(xù)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威脅算什么厲害招數(shù)?懷柔政策才是王道!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
撒旦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12號,這個該死的漂亮青年,實在是他見過最討厭的家伙了!
三途解釋道。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nèi)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
“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
出現(xiàn)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
“你是真正的魔鬼吧?”
……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jīng)將發(fā)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
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jīng)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
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文案: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
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在如今這生死攸關(guān)的緊要關(guān)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
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shù)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
她說話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說出口的內(nèi)容卻令蕭霄驟然一喜。
作者感言
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