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
篤——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
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
這個人怎么這樣啊!!那是——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
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
“你不、相、信、神、父嗎?”
什么情況?!
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那是一雙多么漂亮的手啊!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
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秦非向來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
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撒旦咬牙切齒。
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現,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
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
……地面污水橫流。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租的房子里。“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
他只是點了點他們: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他咬緊牙關,望向秦非。
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
“哎呀。”
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鞋底都快跑出火星子了!
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押。”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
作者感言
他們走了十幾分鐘,勉強走到了彌羊他們醒來的位置,但這里并不適合扎營,也并沒有營地存在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