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隨著時間的推移，風雪正在逐漸加大，刺骨的寒風阻滯著玩家們的腳步。“既然我已經滿16歲了，那按我們之前說好的。”

騶虎雖然答應帶他一起下山，可兩人也說好了。

“尸骸面部特征不明……”

簽訂契約的雙方需要同時捏住信紙兩端，之后兩人說的所有話都會自動呈現在信紙上。

如此看來，林業剛才甚至可以說是運氣上佳。

要盡量避免喊名字，秦非就拍了下孔思明的肩。

吃飽就睡，這艘船上的“人類”，還真是很認真地在把他們當動物飼養。

打開門的瞬間，外面走廊中洶涌層疊的躁動聲忽然靜了下來。“哈哈哈哈哈！梅開三度！”下方還附加了一長短說明。

“可是知道了垃圾站又能怎么樣啊。”這樣的規則挾制了玩家之間的內斗，但同樣的，假如有怪物來襲，不能反擊的玩家就會變得很被動。

應或又不是隊友肚子里的蛔蟲：“我也不知道啊。”“快跑！！”

秦非竟然趁機溜出來了！秦非悄悄瞥了旁邊的豬頭玩家們一眼, 又將視線退回到豬人NPC身上。

三途與林業對視一眼，兩人想到了一塊去：

“小毛賊，抓到你了。”他嘟囔著，從口鼻出噴涌出濃郁的劣質煙草味。聞人黎明停下腳步，臉色有些古怪。周莉的手機和孔思明的不一樣，設置了四位數字的屏幕密碼。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中有寫到過周莉的生日，也寫到過1號社員自己的，秦非發兩個都試了試，成功將手機打開。

秦非又想起在孔思明手機中看到的那張照片。阿婆憤怒的嚎叫聲響徹小區上空。

這倒是讓秦非來了點興趣。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秦非一直在旁邊發呆。雖然在心里罵罵咧咧，但岑叁鴉快要斷氣的模樣不似作偽，兩名玩家只好攙著他向前走。呂心想都沒想地站起身來。

孔思明的臉上漸漸顯現出些許惶恐：“你們是誰，我又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林業蹲在草地里，頭上頂著一個偽裝用的草環，一臉鄭重：“蝴蝶把好幾個玩家給綁了！”看不出是什么，卻散發著肉類的血腥氣。

在雪村的規則下，分開住顯然更加保險。秦非微微一笑：“在音樂節上開火車，就是他們這樣的。”

NPC的口鼻突起，手背上有灰色絨毛，身后長著細長的尾巴。地上赫然躺著一個手機。

白方不久前還是一分，現在則變成了7分，是那個死掉的任平，以及幼兒園里這些玩家拿到的。但彌羊嘛。頭頂的陰云消散，陽光再次照射在雪地上，為整個世界鍍上了一層似真似幻的金色暈影。

重新爬回了那東西旁邊, 仔仔細細抹去上頭的積雪。人雖然昏迷了，手中還卻握著一把匕首。

聞人黎明被罵了，也只好苦哈哈地笑。只要秦非那兩只眼睛沒有瞎，早晚都能發現他。

哈德賽先生站在高級游戲區門口誘惑著眾人。“還有咱們家的門牌。本來應該是404，也被你改成了444。”“這是什么？”鬼火嘴快地問道。

“這條線路很長。”秦非一邊前進一邊看著地圖，想從中找到和那塊石片上所畫圖案有關的線索。這令彌羊愈發不悅，雖然杰克大概率還并不知道登山規則，這只是他無意識造成的疏漏，可彌羊依舊萬分不爽。

似乎都是意外事件。彌羊瞇了瞇眼。

“開始吧。”秦非輕聲開口。小秦會不會需要把雕塑一個個敲開，才能找到彌羊真正的位置所在？

一塊播放著一樓客廳的畫面，另一塊稍小些的則懸浮在光幕一側，向觀眾們展示著彌羊的天賦技能視角。秦非卻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炒肝店已經關了門，門上貼了個店面轉讓的條子。

從始至終，照片都沒有拍出神廟具體在雪山中的哪個位置，但最后這張從室外拍的神廟大門左側，有一抹黑影引起了秦非的注意。他就是因為知道，只要預選賽一播出，必定會有無數人和現在的他做一樣的事, 所以才不想參賽的。鏡子中的女人死死盯著呂心，慘白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

那果然就是污染源。本就寂靜的夜色忽地更暗了一個度，遮蔽月光的陰云散去，頭頂殘月高懸。

是坑底的這只灰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