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個社區副本里好像到處都是限制,每到一個新的小場景就會有新的規則出現。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狼人社區整體布局成圓環狀,正中心是居民生活廣場,公共建筑和居民樓以此為中心向四周輻散開。
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秦非若有所思。
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解決6號刻不容緩。
鋒銳的刀尖迎面刺來,卻被神父揮手擋開。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秦非:???
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
從他被那小孩拉到幼兒園,到他翻進圍欄,中間間隔了起碼兩三分鐘的時間。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而他的右手。
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蘭姆的媽媽走了進來。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
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那你就來說說,舊約的第一句話內容是什么?”
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
“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
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蕭霄:……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
叮鈴鈴,叮鈴鈴。
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了教堂里。
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
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村長:“什么樣的大爺?”百鬼夜行爆發時,所有玩家都齊齊聚在墳山這里,如今百鬼退散,其余玩家就算是跑散了或是死了,也不該消失的如此整齊。
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指腹傳來的觸感。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
作者感言
屏幕中,正在被萬眾矚目的玩家們,心情卻全然不似觀眾這般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