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那扇通往更深層地下室的小門就在8號囚室外的角落。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右邊僵尸見秦非好像對他的腦袋不太敢興趣,還以為是因為它頭上現在沒有帽子,不好看了。真是好慘一個玩家。
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異化后又會是什么丑陋的樣子呢!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
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假如沒有秦非第一個嘗試,他們是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的。
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還是某種過場動畫?“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金幣的獲得機制非常復雜且艱難,只有十分富有或事極度沉迷于直播的靈體才會將金幣耗費在和直播世界的玩家溝通當中。
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他的天賦技能在此至關重要的時刻又一次發揮了作用,一直以來都持警惕態度的徐陽舒,在與秦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忽然便被他臉上和煦如春風暖陽般的微笑打動了。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去找秦非。
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的環境還不如。5號如此掏心掏肺的一番直白言論,立即打動了一批剛剛才在心中泛起波瀾的玩家。
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
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態的。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
“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你的武力值在這個副本中絕對數一數二。”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
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她駭然回頭,纖細的脖子已完全無法支撐頭骨的重量。
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支線獎勵!
“主播是想干嘛呀。”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
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秦非:……是蘭姆不愿再繼續往下回憶了嗎?
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系統并沒有特意給墻上的規則鏡頭,因此觀眾們也都沒看清那些字樣。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
2.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
三十秒過去了。
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在第七天的上午。
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作者感言
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