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青年漂亮的眉頭輕輕蹙起,露出一種令人我見猶憐的困擾神色:“可是,我是男人誒。”
顯然鬼嬰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臥槽!”
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
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徐陽舒的嘴都張成了O型。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
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恭喜玩家秦非達成“五十人矚目”成就,系統獎勵積分+10。】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
安安老師不想回答。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度。
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咯咯。”“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因為這東西他認識。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堅持住!
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這樣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確她難以定論,不過,總而言之,她沒死。
“你可真是……”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
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算一下時間,現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過去近20分鐘了。
“你!”刀疤一凜。“呼——呼——”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
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林業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
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啊!!僵尸!!!”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
“我和我的隊友已經在物業找到了社區內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
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但卻并不是主動的,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
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怒意緊繃。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談永被導游渾身散發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
還有這種好事!還是他敵對公會中的宿敵的朋友假扮的!!!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刀刃劃過空氣發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
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
作者感言
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