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
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旅游大巴的廣播規則第二條:
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
“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分析情況的靈體毫不在意地擺擺手。
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顛的東倒西歪,反手抱住了她的腰。
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發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
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好吵啊。
……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秦非出現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
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
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一步一步。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
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臉頰。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
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三選一。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
蕭霄瞠目結舌。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
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真的……可以這樣嗎?
嘖。
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
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
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從他一出現在人前開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
林業倏地抬起頭。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生了。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不過, 雖然撒旦沒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來以后贏得的呼聲卻并不低。
看蕭霄能夠一騎絕塵地提前于其他幾個玩家、一馬當先沖到鬼樓來的速度,逃起命來絕對不成問題。
“現在,想參加的人來我這里報名。”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
作者感言
但現在,這門已經非開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