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怪物終于安靜下來,老老實實站在了安全區(qū)外。
該嘆氣的人難道不該是他才對?彌羊進入服務(wù)大廳的時候掃視了一圈,腳步微微一頓。
在出發(fā)去保安亭之前,秦非還有另一件事要宣布。眼仁多、眼白少,深不見底的眸中帶著滲人的森森惡意。還是很咯噔的那種電影。
“嗯。”
可距離玩家們進入游戲已經(jīng)過去一夜,難道之前他們在副本中經(jīng)歷的那些,全都不算在探索度里?
可惜一無所獲。和被投放進1樓大廳的那群玩家不同,秦非進入任務(wù)場景后直接出現(xiàn)在了高層樓道內(nèi)。
他們居然和鬼共處一室了那么久!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爸爸媽媽。”
秦非迫切地需要再吞幾個雪球入腹。“萬一,這真的就只是一場單純的剪刀石頭布呢?”秦非道。
如今這份憧憬被秦非打破,他頓時垂頭喪氣,好像耷拉著腦袋的大狗,一步一步,拖著腳,在雪中留下一長串腳印。那人自知今晚絕對逃不掉了,也不再努力掙脫,而是奮力地仰著脖子,對著蝴蝶的背影怒聲叫罵:
秦非被人瞪一眼,彌羊就像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似的,根本遏制不住心底翻騰的殺意。“真的是一只蟲子。”烏蒙詫異地睜大眼。
秦非的表情有些古怪。谷梁覺得自己渾身的積血都沖到了頭頂。
二八分,會不會有點太周扒皮了?秦非咬著牙:“……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他整個腦袋都是亂的。
距離秦非上樓已經(jīng)過去近半小時了,彌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訝,逐漸變得越來越古怪,像是正在努力忍耐著什么似的。那只是房間的裝飾,不是嗎?
一邊說能走,一邊說不能走。
翻這么快還能記住,眼睛是掃描儀嗎?可,就在不久前,那里分明還什么也沒有啊?
那種熟悉的,危險與安全交織的奇妙感受。然而隨著時間發(fā)酵,狀況正在逐漸向不利于玩家的那一方傾斜。
玩家們不知道他們在密令里跑了多遠(yuǎn),轉(zhuǎn)過了多少個彎,如今又身處何地。隨后,喧囂的討論聲如潮水般涌起,比豬人來之前嘈雜了幾倍。更高位置的雪怪不會對玩家們造成威脅,而低地勢的又都被烏蒙解決掉了。
今天是玩家們在副本中的第三天,雪山的溫度又降低了。在岑叁鴉無意識的幫助下,包括丁立、段南,以及黎明小隊除了烏蒙以外的全體成員,馴化值都直接竄到了20%。可以想見,懸崖下那具尸體必然已經(jīng)粉身碎骨。
一個D級玩家憑什么大言不慚地說一個A級玩家是傻白甜!!但現(xiàn)在,當(dāng)秦非與湖泊之間的距離拉近到景盛幾十米遠(yuǎn)的時候,他終于能夠看清。其中有兩個心理素質(zhì)比較差的,已經(jīng)兩腿顫抖了起來。
要不是有任務(wù)單子束縛著,烏蒙真恨不得一腳把他踢飛。
可翅膀卻是深灰色的,上面布滿了絨毛,仿佛一根根扎在翅面上的血管。
“好像有東西過來了!”而豬人NPC來到游戲區(qū)后,第一個和秦非說了話。
雖然他頭上的人皮頭套,和玩家們頭上的動物頭套一樣, 都是用針線縫合在脖頸上的,但NPC的臉部表情卻要靈動得多。彈幕隨著彌羊說出的那句悄悄話炸開了鍋。和他剛才掉下來時一樣,此時他出聲說話了,可周圍所有的動物全都像聾了似的,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觀眾們眼睜睜看著他在半只腳踏進通關(guān)通道時,忽然轉(zhuǎn)身,像是著了魔一般朝著一旁的boss沖了過去!他真的不想聽啊!
岑叁鴉被他用繩子纏著綁在背上,好像趕集的人在背上綁了一捆菜。
扉頁背面印著長長一段引言。“好厲害!!”
于是就被一刀砍了。
數(shù)之不盡的雪怪仍在虎視眈眈,即使將玩家隊伍再復(fù)制出一支一模一樣的來,要想從雪怪中殺出去,仍需要耗費極長時間。“扶我……一下……”岑叁鴉端端正正地坐在雪地里,閉著雙眼, 表情清冷舒淡。
作者感言
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jīng)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