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見狀,趕緊過去幫忙。
前幾次,它好歹還張嘴說了幾句。無論是直接將井口向外推,還是伸出手指摳挖井口邊緣,都不起任何作用。在一片漆黑當中,有一抹白色一閃而逝。
刁明鍥而不舍地追問。然后手指就僵在了半空中。
炒肝店老板身上還穿著炒肝店的圍裙,那個圍裙秦非在老板娘身上見過一模一樣的。秦非已然將他們齊齊歸劃到了死者陣營任務的重點策反對象范圍內,打定主意要狠狠拿捏。
聞人黎明體會到了和彌羊一模一樣的崩潰。
在場幾人中,除了秦非一開始就從王明明的褲兜里白拿了一塊以外,其他人都沒有找到陣營之心。他將掌心在衣服側邊摩擦了幾下,好像那少年的頭發是一把什么臟東西似的。之后,船工向左,秦非便向左,船工向右,秦非便跟著向右。
霎時間, 冷汗如雨般沁出。
丁立眼睛亮了亮:“你好?”
“我們全都是死者!”“現在,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雪怪皮肉堅硬干癟,即使被利刃切割,流出的也并非血液,而是一種黑紅色腥臭無比的粘稠物。除了他們以外,所有原本沒能拿到邀請函,通過購買或黑金玩家攜帶進入副本的玩家,腦門上全都冒出了汗。一分鐘。
可副本沒有給出新的通告,離開副本的銀色大門也沒有出現。活動中心門口, 兩只塑料箱子靜靜躺在地上,里面堆放著滿滿的盒飯。
這樣一來,一場短時間的游戲,竟令每人收獲了整整6個彩球。他張開嘴想大口喘息,卻忘記了自己還在水里。
這是秦非從上個副本里得到的道具,準確來說,應該是污染源幫他偷渡出來的。就像一只幼崽被天敵覬覦的野獸——雖然巢穴中的幼崽一個崽就長了八百個心眼子,老母親根本算計不過他。“我怕出問題。”秦非開始哄羊媽媽,“陣營一旦轉換后就變不回去了,我想等局勢穩定以后再和你說。”
可就在事情即將成定局的那一瞬間,局勢卻陡然反轉!他抬起頭望著夜空,將手臂伸到船舷外感受著溫度:“是不是起風了?茉莉小姐,需要回去嗎?”
“門?這是門字?”鬼火湊上前觀察,然后一拍大腿,“嗨,還真是!”很可惜。這個觀眾說的是丁立他們。
豬人壓低聲音,十分哥倆好地圈住秦非的肩膀:起初玩家們沒看懂這是什么意思, 直到秦非提出, 這應該是前兩幅畫中那人腹腔內部的內窺圖。
秦非垂頭。秦非回答地一本正經:“綠色房間的游戲,只能玩一次,只要有人通關,房間就會消失。”但現在,彈幕也明顯地減少了。
……
“你們能記住這些天死掉的所有玩家嗎?”三途緊皺著眉頭。梳著馬尾辮的小姑娘哼著歌走了,腳步輕快,發梢飛揚,整個人看上去都洋溢著愉悅。“我想來想去都覺得,昨天晚上他一頭沖進林子里的舉動很可疑。”
觀眾們開始按捺不住地竊竊私語。“大家都覺得那是他當時被凍迷糊了,在瀕死之際產生的幻覺。”“我、我……”
孔思明仍舊不動。
其中一個站出來說:一個是昨天便和薛驚奇有不合的刺頭,另一個似乎是蝴蝶身后的某個傀儡,因為一直沒有和其他玩家一起行動,看著有些面生。
呂心死的時候他們在睡覺,一點也沒聽見外面的動靜。
蝴蝶猛猛深呼吸。正確的解謎方向,是進入游戲區規則禁止的錯誤走廊。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站在門前恭迎兒子回家,聽到秦非問話立即搶著回答。林業:“……”……
刺眼的光柱穿破暮色,直直晃到余阿婆臉上。把他治住了,他那邊其他的人肯定會心存忌憚,一切就都還有轉圜的余地。各種神態、各種動作的石膏雕塑應有盡有,站著的,坐著的,甚至是躺著趴著的。
總感覺秦非抽中社區居民的身份,似乎比他們多得了很多線索。
秦非一個頭兩個大。
——當然也包括彌羊自己。獾那邊的三人明顯被他這驚人的變身技能給鎮住了,但時間緊迫,六人一句廢話也不多說,馬不停蹄地繼續往前爬。
但還好,并不是。
作者感言
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