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怎么?第20章 夜游守陰村18
“啪!”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guān)系。”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jīng)需要上呼吸機了。
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shù)。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
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那煙草的味道淡得幾乎融在了空氣中:“要想到達(dá)那個地方,你需要先穿過一座迷宮。”
小院面積不大,只要有人搜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都勢必會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底下。她動不了了。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
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yīng)了這里的光線環(huán)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秦非并不想走。
秦非當(dāng)然不是老玩家。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
有人當(dāng)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zhǔn)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假如真要仔細(xì)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yīng)該是——
那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現(xiàn)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秦非沒聽明白:“誰?”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xiàn)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fā)酸。
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jīng)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可是沒有人膽敢現(xiàn)在去問指引NPC。
但看他們?nèi)缃竦谋憩F(xiàn),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樣子。“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很快,房門被推開。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可怎么就偏偏這么倒霉,遇到刀疤這種卑鄙的瘋子!
“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秦非已經(jīng)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
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在林業(yè)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shù)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yǎng)的商業(yè)電影。
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
“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yīng)該呀?”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
“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目的地已到達(dá),請大家有序下車——”
“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yuǎn)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良久。
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醫(y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yī)生的權(quán)力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修女與神父。不會是導(dǎo)游的,導(dǎo)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dǎo)游的胖。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jìn)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
作者感言
片刻過后,在直播鏡頭都沒有留意到的黑暗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