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發(fā)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
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這么精準(zhǔn)的人數(shù),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
系統(tǒng)分別給二鬼命名為【游蕩的孤魂野鬼二號】和【游蕩的孤魂野鬼三號】。找到了!“嘟——嘟——”
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zhàn),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還是NPC?
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nèi),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lián)芴栨I。
“嚯。”
其實(shí),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jīng)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yùn)氣。
囚徒們的強(qiáng)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fā)現(xiàn),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長發(fā)道:“我非常確定,當(dāng)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yuǎn),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在副本中訓(xùn)練出來的謹(jǐn)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yue——”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shí)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zhuǎn)身走了。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jīng)警惕了起來。
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xù)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林業(yè)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shí)是足夠變態(tài),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yàn)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tài)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rèn)知。青年加快腳步,繼續(xù)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車廂內(nèi)一片寂靜,落針可聞。秦非道。噠、噠、噠。
因?yàn)樗筮€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xù)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大巴?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zhì)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jié)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fā)慌。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不遠(yuǎn)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xiàn)在濃霧里。
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
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那人一驚,抬起頭來。“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yàn)樗揪蜎]有邏輯。”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
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
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
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
走廊上,20多名玩家終于回過神來。
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xí)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林業(yè)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鬼小孩拉住他的褲腳,露出瘆人的慘笑,他和藹地摸摸鬼小孩血淋淋的頭:“小朋友一定是找不到家了吧,走,哥哥帶你去找媽媽。”她開始說一些秦非聽不懂的話。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yùn)做最后的抗?fàn)幩频摹?/p>
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dāng)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村長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dǎo)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其實(shí),宋天沒有留意到。
從他一出現(xiàn)在人前開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作者感言
老虎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