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男的頭發上。
一!卻依舊要不可避免地栽在今天。他一臉正直的神色:“我還沒能用主偉大的愛感化這些罪孽的靈魂,達不到目的,我絕不會放棄!”
秦非走過去,扣手敲了敲桌板:“老板娘。”
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
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華奇偉的語氣很強硬,但色厲內荏的模樣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
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但,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宋天雖然沒有進過副本,但他打過游戲。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
冷風戛然而止。
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
“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所以他的死不是因為插隊。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入F級直播大廳。
“人一旦著急起來,就容易犯錯。”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
或許沒辦法透露得太詳細,但,有的時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也會對副本中的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
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主播在對誰說話?
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秦非看見了他頭頂的npc信息條。
也對。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0028號世界這一個月里開過四遍了,我都看膩了。”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
按照孫守義和蕭霄的說法,在玩家們普遍認知當中,每個副本世界都有屬于自己的不同的污染源。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秦非眉心緊蹙。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這大概是第一次有玩家在直播中殺人,還要被觀眾罵的。
“秦大佬,你在嗎?”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事實上,別說拿到積分,玩家們根本連獲取積分的途徑都不清楚。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
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多么順利的進展!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
怎么回事!?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
……鬼小孩拉住他的褲腳,露出瘆人的慘笑,他和藹地摸摸鬼小孩血淋淋的頭:“小朋友一定是找不到家了吧,走,哥哥帶你去找媽媽。”
“砰!”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貓眼中,赫然出現了一只猶帶血絲的、渾濁的眼睛!
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和她聊起過諸如此類的話題,她竟然思索了半晌,這才給予答復:“一歲半。我的寶寶今年一歲半了。”林業不知道。
秦非扔東西很有準頭,厚重的靠背和把手重重砸在僵尸的背上,將起跳到一半的僵尸直接砸了個踉蹌,屁股朝天頭朝地地杵在地上,長長的獠牙直接嵌進泥土中,拔都拔不動。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
作者感言
蕭霄擠上前去,林業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