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們覺得誰都能一年升到S級吧。”
勞德啤酒吧門口,六張四方形的小桌擠在一起, 整整二十四雙眼睛緊盯著前方的銀幕。可事實上,他們就連此刻通風管外究竟是何種環境都完全一無所知。
這么多線索一起擺在眼前,不去羊肉粉店看一看,似乎都有點對不起副本設計了。秦非見狀于是也看了陶征一眼。
……好像是有?而秦非正站在這兩座雕塑前,面帶遲疑地盯著它們。
冷白的皮膚,形狀流暢漂亮的側臉線條,搭配著因為失溫而失去血色的薄唇,在暗紅的光暈中,竟多出幾分帶著邪氣的不馴之色。
在秦非的視角下,他的頭頂浮著一行字。
雪洞內溫度低得驚人,彌羊覺得自己血管里流的都變成了冰渣。手套抵御不住酷寒,他走一步朝手上哈一口氣,嘟囔著:“萬一前面又有個怪過來了怎么辦?”
晚上9點還有一個垃圾站要掃,秦非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動彈。呂心在活動中心二樓的走廊上瘋狂逃竄,視線向下落去,一樓大門處已經涌起一片黑灰色的迷霧,將外面本就不清晰的夜景遮蔽殆盡。
走廊上其他玩家沒聽明白,跟著過來的林業幾人卻瞬間了悟。還是……豬人笑呵呵地回應:“大家可以自行上前嘗試, 高級區的門會幫助大家分辨的。”
上次在封印之海的海底,祂做得還要更過分。那是——
聞人:“你怎么不早說?!”不知道下面究竟是怎樣的情況,然而越擦便越心驚。
“18歲以后才是大人。”越來越多的玩家通讀完了全本手冊,魚貫進入拱門內,秦非四人夾雜在人流中,走進游戲大廳。“快來跟我說:謝謝菩薩!”
可惜,錯過了。
彌羊終于重新奪回了聲帶的掌控權, 一雙眼睛難以置信地張大:“你嘆什么氣??”
好巧不巧,另一邊剛好走來一支花車游街的隊伍。……這牢里還有第三個人嗎?
但反過來,讓他盯別人, 他倒是盯得挺高興。“沒什么好掙扎的,鬼不會放過她的。”
在夜色中,就像一輛轟然行駛的列車,無比醒目。
比剛才更加輕松愉悅的系統聲又一次響起。逼近后放大數倍的美顏暴擊太大, 應或和光幕那頭的觀眾一起小小地眩暈了一下, 但他遠比觀眾們更快地回過神來。
但在那之前他去了哪里,秦非就不清楚了。
雪山副本中大家從頭到尾都在合作通關,杰克沒能找到單獨對秦非下手的機會。祂想說什么?但和彌羊不同,秦非已經鎖定了目標。
秦非的臉,再加上杰克的態度。大多數玩家都在休息,秦非半坐起來。太陽穴和心臟一起突突直跳,眼眶中溢出生理性的淚水。
抬起頭時,卻見身前領隊的青年已邁步沒入風雪之中。秦非一發問,果然將瓦倫老頭問啞了。
攔在丁立面前,阻止了他繼續下去的話語。秦非:“你也沒問啊。”難題已經不再有別的解法,他們耗費了三天時間才走到這里,不能困在最后一步。
“這……”彌羊倒抽一口涼氣。只是,S級,光是念出這個字母,就令人覺得遙不可及。青年依舊坐在那里,勾了勾下巴:“您說。”
秦非揚起臉,面帶希冀。不見絲毫小動作。
抬起的手肘精確遮住了紙上的名字,蝴蝶的眸色倏地暗沉了下去。那是一把銀灰色的鑰匙, 大概有手指長,鑰匙造型十分精致,金屬質地的鑰匙頂部雕刻成了一個立體的豬頭樣式。
怎么想都很扯。是小秦。
雖然眼前的畫面一如往常,墻壁依舊是原木色,地毯也依舊是藍的,但,秦非還是反應速度極快地收回了腳。
“剛才我巡邏的時候,親眼看見他從前面那棟樓一樓的窗戶里翻出來。”雖然在副本中,各種慘死之象早已成為玩家們的家常便飯。一分鐘前,秦非在慣性向前邁出一步后,忽然意識到,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太對。
老虎的頭套背后,一雙眼睛雪亮:“是斗獸棋!”反正事情本來也是因他而起。
作者感言
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覺得事情至此遠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