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他十分確定, 自己在房間里隱藏的很好,與空氣融為一體, 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談永一窒,儼然是被秦非的回答打擊到了。林業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
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
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蕭霄:“?”
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除了秦非。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此時此刻,蕭霄內心涌現起了一個和曾經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而秦大佬用“他還要繼續在告解廳騙人”的理由留了下來,卻在那兩人離開之后立即將門反鎖,轉頭走進神父的隔間。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
但副本世界似乎不僅修復了秦非臨死前被車子撞得四分五裂的身體,順便也修復好了他千瘡百孔的健康狀況。
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可偏偏,他猜得很對。
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
這一次卻十分奇怪。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畢竟,這里是規則世界,在規則未明之前,玩家們基本上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
……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
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
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
附在尸體上,他們就是活尸。
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內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
不動。
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
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
同時,在那人拿到24分時,除了他和他的隊友以外,副本里還有不下8個人活著。“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
“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和最貼心的幫助咯?”
“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大巴車的廣播里提到過,要“聽導游的話”。
“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叮鈴鈴,叮鈴鈴。
作者感言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