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木訥地搖了搖頭。“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的背影。
與此同時,屋內空氣迅速陰冷下來,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這個世界的規則,出現了。
“怎么少了一個人?”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依舊顯得格外優雅可親。“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雖然這是陣營對抗副本,可一來輸掉比賽并不會死,二來陣營可以轉換,這種情況下抱團倒也不失為一個優良選擇。
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阿嚏!”
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
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有玩家在驚愕中下意識頓住腳步,被尸鬼追上便是狠狠一爪!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
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白癡。”秦非心中微動。
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
“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
威脅?呵呵。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
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
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
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他們好像并不一定能撐過全程倒計時。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利用規則誤導玩家。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
“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
作者感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