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yè)可以肯定,秦非一定和他們一起進了14號樓,現(xiàn)在不知所蹤,估計是被傳送到了樓內(nèi)別的場景去。外面實在太冷,冷得讓人骨頭縫都發(fā)痛,玩家們?nèi)紨D進帳篷里,八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中間的NPC看。
買一堆雞零狗碎的東西,難道是想在副本里過日子不成。
帶著老虎頭套的玩家終于一改先前,他那副刻意偽裝出來的憨厚,陰狠毒辣地咬牙說道。“謝謝你啊。”那是個低階玩家,在羊肉粉店里茍了大半天以后才敢出去,發(fā)現(xiàn)其他玩家全都拿到了旅客身份以后,半點沒有感到欣喜,反而被嚇了個半死。
鬼火倒是也很容易被安慰到,飛快冷靜了下來。
等到三個人總算都按完指印,老保安滿意地笑起來。
蕭霄好奇地插嘴:“那,假如他們什么壞事也沒想干呢?”應(yīng)或心里咯噔了一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摻雜了打探與狐疑,卻見對方比他還要驚慌, 用力握住他的手:“對啊,怎么回事???”總覺得,在那張皮膚底下,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涌動著,想要掙脫束縛鉆出來一般。
這個公主殿下。
……
——路牌!!!
可身為一個玩家他心知肚明,除非升到S級,接觸到規(guī)則世界更深一層的隱秘。
尤其是那個米老鼠頭,剛才說話的聲音,可謂耳熟至極。應(yīng)或掉下一小節(jié)的san值被拉了回來,智商也跟著回籠了一點點,愕然道:“我們能說話?”秦非動作緩慢地向下挪移。
和肉可沒有半點關(guān)系。
理智逐步消失,支撐著他行動的是意志模糊前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跟緊小秦。
秦非低著頭,混跡在人群中偷聽。黎明小隊不管在哪個副本里,都是共同進退的。
這一次卻沒能成功擊中雪怪。印泥鑰匙紙能作用在最簡單的基礎(chǔ)房門上,也就是副本沒有額外施加任何開鎖條件的門。
片刻過后,洞里傳出幾聲悶響,像是鬼嬰在里頭撞到了什么東西。她為什么會突然回家?此刻彌羊以原本的容貌示人,陶征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因為他別無選擇。也就是說,除了那些一直以來關(guān)注他的粉絲,他幾乎沒能吸引到什么新觀眾。
秦非垂著眼眸坐在桌邊,沉默了不到一分鐘,然后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這銅牌的顏色和大小,都是秦非參照著左鄰右舍的門牌樣式挑選的。
秦非抬起頭, 密林以外暴雪依舊。就像一鍋即將燒開的沸水, 咕嘟咕嘟冒著滾燙灼人的水泡。
陶征糾結(jié)得要死。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鏡面。祂怎么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副本提示毫無預(yù)兆地響起,秦非下降的速度越來越緩。該怎么說,似乎又是他很熟悉的觸感……不是說玩家在中心城里不能討論副本內(nèi)容嗎?
晃動的艙體和水聲讓秦非能夠確信,他們此時的確正身處船中,他摸著自己毛茸茸的臉,心中涌起一絲難言的荒謬。秦非無意在這方面為難他, 大方地表示今晚用過的這些他全部可以拿走。蝴蝶果然已經(jīng)從副本里出來了,秦非看到林業(yè)給自己傳的消息,蝴蝶似乎正在滿世界發(fā)了瘋一樣的找他。
這種單純耗費體力的機械性勞動,秦非自然無需參與。假如那女人真的是隱藏身份的鬼,現(xiàn)在夜晚到來,她終于能夠出手,一定不會只殺呂心這樣一個毫無存在感的邊緣人物。
剛酸了一秒,彌羊又趕忙將頭轉(zhuǎn)了回來。應(yīng)或此刻的心理活動也和烏蒙所差無幾,兩人心情低落,面色沉重,一路無言地向前走去。
這當(dāng)然是秦非瞎掰的。
這是個好消息,如果這邊是余阿婆準備用來祭祀、釋放出邪魔的地方,那最后一樣道具銅鏡出現(xiàn)在這里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加。都已經(jīng)走到這里,他們唯一能夠繼續(xù)前進的方向就是這個深坑。和秦非還有鬼火他們所經(jīng)歷的都不一樣,三途在完成任務(wù)以后,那個鬼似乎還是不太愿意放過她。
所以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為什么如此熱衷于將家里變成一個屠宰場?
這一覺睡的時間很長,也很舒服, 之前連續(xù)兩個晚上不是在趕路就是做任務(wù), 大家的身體和情緒都高度緊繃,現(xiàn)在終于找到機會休憩。另一種則是能提前看穿別人心里的想法,臨時改變出拳策略。保安制服就像一塊硬邦邦的鐵板,裹挾著他的胳膊,離那女鬼的背影越來越近。
都不約而同地思索地思索著這件事。
秦非眨了眨眼。
作者感言
若是貓咪玩家真的進了房間,倒還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