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僵尸還真是有好幾副面孔啊。
秦非:“……”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
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玩家根本無法和污染源相抗衡。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
他伸手抓住欄桿,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掌印。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
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她的聲音和前幾次說話時完全不一樣,那種平緩得如同木偶般的聲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焦躁不安,嗓音尖利刺耳,像是針尖猛然扎入耳道!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
“這樣嗎。”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
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
……好多、好多血。
正如他呈現在直播中的表現,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規則才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條約。
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再來、再來一次!”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
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
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在不一樣了。“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秦非:……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難道是他聽錯了?“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
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
“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他是在重復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他對此一無所知。大開殺戒的怪物。
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一個E級主播,還是一個剛剛升上E級,正在進行自己離開體驗世界后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正式直播的主播。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
真是有夠討厭!!
“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怎么說什么應什么???
蘭姆:?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
雖然是很氣人。最重要的一點。
作者感言
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