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可供選擇的只剩下了捉迷藏和四角游戲。
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tǒng)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yè):“現(xiàn)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shè)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前期用各種各樣小的危機作為障眼法,在臨近結(jié)束前忽然反轉(zhuǎn),給予自以為逃出生天的主角致命一擊,這是恐怖游戲和恐怖電影中十分常見的設(shè)計原理。按理說,零點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過了。
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他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有什么古怪。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
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雖然是正確規(guī)則,但即使玩家違背了它們,也不一定會遭到死亡制約。
——就比如剛才的蝴蝶。他的左手端著一盞油燈,光線就是那油燈散發(fā)出來的。
“沒人覺得這個主播長得很好看嗎?他皺著眉頭抿嘴的樣子我真的一整個愛住。”
談永還記得他試圖同程松攀談時,對方表面冷峻的表情底下,那淡漠而又充滿不屑的神情。【鬼女的手:好感度20%(手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xù)交流)】醫(yī)生點了點頭。
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雖然宋天本人對這還一點概念也沒有,但他運氣又好技術(shù)又菜的事實,已經(jīng)引得不少玩家內(nèi)心直冒酸水。
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dǎo)游出現(xiàn)在門外。蕭霄和林業(yè)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zhàn)。
這時24個人格已經(jīng)全部誕生。
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
……
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秦非側(cè)過身,與導(dǎo)游對視。
耽誤這么久,早餐時間早已過了,炒肝店里不復(fù)剛才熱鬧。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
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他只需要等19號給出手勢以后,沖進房間幫忙把6號按住就可以了。因為看著蝴蝶難受,他們就舒服得不行。
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
“對呀,那個第3條規(guī)則不是寫了嗎?不要靠近■■,應(yīng)該指的就是不要靠近墻壁吧。”
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表世界是我們踏入副本后的最淺層世界,受到嚴格的規(guī)則管控,一般來說,玩家在這個表世界中只要嚴格遵守規(guī)則,就不會觸發(fā)死亡威脅。”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
“應(yīng)該不會吧……”有人遲疑著開口,“從來沒見過那種副本。”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
這種情況下,要想堅持十分鐘, 實在不算容易。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zhì)的強烈不滿。告解廳的里側(cè)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
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棟位于整個社區(qū)的正中位置,一樓大堂左側(cè)便是狼人社區(qū)的物業(yè)管理中心。
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林業(yè)已經(jīng)失去了判斷外界情況的能力,或許過去了很久很久,又或許只是在一瞬間。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秦非已經(jīng)隱隱預(yù)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啊!!僵尸!!!”
對啊!秦非見狀心下稍定。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食。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
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所謂的“儀式開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舉辦祭祀的地理位置。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
作者感言
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yīng)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