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的臉色這一次真的變成了慘白色。上了二樓等著他的,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下場。
既然已經被發現,秦非干脆不再隱瞞,將全部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傀儡玩家感受到了一陣寒意,緩緩將自己包裹。
不止一星半點。
那雙圓溜溜像小狗一樣濕潤的黑色眼睛望向旁邊某一處,秦非抓了一把彌羊的頭發,示意他向人群外面看。“這個戒指可以放東西”
秦非并沒有離開幼兒園,而是獨自一人呆在室外活動區。
有實力的高階玩家本身就能拿到邀請函,自然不會采用這種迂回曲折的方式收購。
就在此時,不遠處卻忽然傳來一陣沙啞蒼老的低聲吆喝聲。
可秦非有多不想說,門外這人就有多想知道。可能就會直接凍死在雪地里。那種用砍刀肢解尸塊、清掃房間裝進塑料袋里拋尸的舉措,仔細想來,雖然可怕,卻并不像是鬼魂殺人。
這是半路才進直播間的,沒有看過前面的內容。
就這么一回事。
“游戲玩家”鐘愛西裝制服,鐘愛甜食和飲料,鐘愛玩具,極其熱衷于進行各種游戲活動。那是一大片猶如巨型珊瑚礁般的黑色石群,生長在雪山的冰湖中,形狀奇異的石角上附著一片一片黑色的斑駁。
保安制服的限制驟然解除。
聞人覺得,或許等他們多打卡幾個地圖上的點、對雪山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以后,一切才能迎刃而解。烏蒙瞪大了眼睛。來自未知黑暗的危機感正在飛速消散。
船艙里的玩家瞬間安靜下來,幾百雙眼睛齊齊看向同一個方向。秦非正踩在二樓樓梯口的地板上。
這是很有趣的交流方法,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污染源就是在給他提示。
……這附近,是發生了什么事嗎?活動中心門口,已經聚集起了不少人。秦非注意到,獾下手的動作十分老練,雖然一張張翻動著桌上的紙,可是每一步,她都能將那些東西重新歸還于原位,起碼從肉眼上看,幾乎覺察不到挪動過的痕跡。
低階傀儡控制起來就是有這點不好。
因為決定玩家生死的,根本不是石頭剪刀布的結果。“你說剛才死了個人?”秦非問。
假如要過去的話……可過于寒冷的天氣令他的雙手根本無法承載這樣的精細化活動,片刻嘗試過后,玩家頹然放棄。
又是一聲!那兩列隊伍看似是并肩齊行, 但仔細看去卻能發現,有一人正在前方, 如海中航行的舵手般指揮著方向。秦非皺眉,又碰了碰自己的臉。
試就試。
突。
林業回頭偷偷瞄他,覺得好像有一朵小烏云,稀里嘩啦地下著雨,如影隨形地跟在他頭上。
大家都不想耽誤太多時間,收拾完東西后很快離開,沿著地圖上所指的方向走向了下一站。
結果。頂著一張僵硬慈祥阿姨臉的青年, 呆滯地站在那里,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想到這里,彌羊又恨恨地瞪了孔思明一眼。
——數不清的鬼怪。
神廟已被來來回回翻找了好幾遍,除了底座之下的那幾幅壁畫,玩家們再無其他收獲。他站在神廟的門前,那扇門上印著一對巨大的灰色翅膀,像是某種蝶或蛾子的翅膀,翅膀左側有一只向上看的眼球,右邊是一只向下看的。“哦哦哦原來如此,老婆好聰明!!老婆是反應最快的!”
但,秦非看著祂,卻總有種怪異的感覺,覺得這二者不是同個人似的。黃狗的尸體已經消失了,地上那些讓人觸目驚心的血污同樣不見蹤影,整間房間干干凈凈,就好像從來沒有玩家踏足過。唇齒相觸,發出輕輕的磕碰聲。
“所以現在我們要怎么辦?”秦非問。但,以杰克毒辣的目光,仍舊可以一眼辨認出,他就是蝴蝶公會正在找的人。唔?
而且,下午時鬼火也來也找過老保安。林業幾人的表情當即古怪起來。而他則正在像一只狗一樣,輕輕聳動著鼻尖,嗅聞著秦非的氣味。
作者感言
他手里握著那張陶征供奉給他的垃圾站時間表,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