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他的確是猜的，但他的猜測絕非毫無來由。

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一!

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她露出一種困擾的表情，那模樣，就像家庭主婦在廚房中發現了許多藏在灶爐下的蟑螂。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

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其他玩家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只有秦非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輕快又熟稔：“老爺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

觀眾們沒有看錯，村長的確是懵了。別說里世界那幾個甩著電棍、隨時都會往人后腦勺上掄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幾個白修女，看起來也都很不好說話的樣子。

秦非目送著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側，轉身，推開了告解廳的門。“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

“系統！系統呢？”

“你聽。”他說道。“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

“醫生的辦公室和休息室都在那里，但他一向神出鬼沒，你不一定能找得到他。”神父道。

……靠？“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終于落網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繼續向前。

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

艸！

副本已經開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卻完全無法將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連貫起來。

秦非點了點頭。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

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

三途也差不多。

那影子是隔空閃現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沒有順利完成工作的導游，會得到怎樣的懲罰？

而10號。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在6號看來，3號是最容易解決的，也是解決起來最沒有后顧之憂的。

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

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現，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

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驚呼聲戛然而止。

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污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