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
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秦非心下微凜。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
林業幾人都驚呆了,秦非這是幾個意思?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參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
不,不對。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
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
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
“我們該怎么跑???”
導游口中的禮堂位于村西側,就在村口旁邊。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探來。直播畫面出現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
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20%,后面還多出一個小括號。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
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啊、啊……”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呃啊!”
土坡上,無數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
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只有秦非。“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
道路也寬闊不少,路邊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身穿清潔制服的NPC在打掃衛生。
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
“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
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
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再說,那些早餐做出來也不是老板自己吃的,甚至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老板殺的。
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秦非先是眼前一亮。他已經看出來了,比起克扣自己的積分,系統明擺著更想把鬼嬰弄回副本里面去。
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
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不就是水果刀嗎?
三個修女中為首的那一個昂首挺胸,緩步登上布告臺。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
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生心理創傷。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媽媽:“我說我懶得送,然后他突然說,哎呀,你長得好眼熟,這里是不是王明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