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僵化,微微蜷曲著。
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怎么看都不太像啊。
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秦非出現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
“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
“那就好。”導游滿意地點點頭,“大家游玩時請嚴格遵守旅客指南,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
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從筆記中只能看出, 蘭姆似乎病的不輕,每天都要服下巨量的藥物。——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
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那扇門上的危機終于解除,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動。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則恰恰意味著‘表里世界翻轉’。
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你、你……”
“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十二點,我該走了。”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
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吱呀一聲。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
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我猜,大概會走到教堂員工們的后勤處?”
假如說對面那人在副本中是如魚得水自己,自己則就像是旱鴨子掉進了魚塘,一舉一動都是胡來。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是撒旦。
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他們要想趕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他的目光在書架上那一排排旅游手冊上流連而過:“咱們守陰村,算是一個本地知名旅游村吧?”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
在這座教堂中,處處都充滿了無形的眼睛。
并讓玩家只能在自己的屬性面板里查看,為陣營任務賦予了和陣營顏色一樣的私密感。
他什么時候摸蕭霄的背了??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
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
作者感言
那種澄澈又深邃的,比海面還要更明凈的藍色瞳孔,起碼到目前為止, 秦非還沒在第二個人身上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