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
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所謂的“規則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
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至于要怎樣去找蘭姆——”
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秦非:……
身后是步步逼近的鬼女。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
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嗯?——話說回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良心這種東西的?
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
可惜這些居民頭頂的好感度條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系統在看在規則里已經提示過我們,狼人社區的背后是存在著秘密的。”
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去啊。”
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絕對。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
這是逆天了!“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
“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造。“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生的紅暈已經消失不見。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實不相瞞,鬼火已經快要被嚇死了。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
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騙取信任第三點,暴露弱點。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
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我可能就……”
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他走進我的房間,拿刀刺向我,我躲開了,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
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咚——”
“啊啊啊,啊啊!!主播你身后有人!!!”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右側,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
很顯然。
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可刀疤如今已是全車人的眾矢之的,不能再如幾分鐘前那樣行事毫無顧忌,聞言只強忍著怒火道:“你又怎么能確定,去找司機就不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作者感言
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