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令人光是看著便覺得眼眶發疼。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
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
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
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
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
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
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該去做禮拜了!”女人罵罵咧咧地拖著蘭姆往外走。
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又近了!
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
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雖然鬼火其實并不覺得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規則并沒有說他只能為玩家懺悔。
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
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一切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難以理解!假如輪到尸體當鬼,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
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以上即為本次旅程全部旅客須知,詳細游覽項目及細則將由導游介紹,祝您擁有一個愉快的旅途!”
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呼、呼——”
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切!”
“哈哈哈哈,他是喜劇人來的吧!”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這里應該才是正常玩家進門后來到的地方。
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不能停!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
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
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作者感言
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