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眸色似乎沉了些許,祂附身向青年靠近,身上寒涼的氣息驟然將秦非籠罩。回過頭時,營地經完全看不見了。
墻邊放著一只網,長長的桿子,看起來有些像夏天捕捉蟬或蝴蝶時用的那種。
眼前的客廳中,目之所及的所有物品都被按照大小高低收納了起來。開膛手杰克不太愿意攬這個活。但現在,她明白了。
……彌羊:?
祂比秦非高了一點點,秦非被藤蔓托舉至得以相互平視的高度,實際雙腳卻略有些懸浮。只有秦非站在原地,清透的雙眸微瞇,遠遠看向谷梁身旁那個被冰雪覆蓋的不明物體,眼底神色莫名。“還沒死!”
門口,大象的三名隊友占據了最有利于觀察的位置,其他玩家被擠到一旁。
“前面沒路了。”忽然間卻有個不太和諧的聲音插入了進來。
光幕上的貓咪正沿著泳池邊緣來回踱步。一具尸體。
他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家門,而是從塑料袋中抽出報紙,整整齊齊鋪在了王明明家門口的地面上。這話有些耳熟,雪村過夜規則里也出現過一條差不多的。礁石內部同樣被湖水填滿,火光映在流動的波紋中,將杰克的輪廓勾勒成根根扭曲的線條。
就在幾十秒鐘之前, 他還在身后不遠處見過它。刺眼的光柱穿破暮色,直直晃到余阿婆臉上。
“動個屁的手,沒看他連斧頭都收回去了嗎?”
丁立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站起來,加入探索神廟的隊伍,但他腿肚子有點軟,胃也很不舒服。不出意外,彌羊和蕭霄、林業應該都在這個船艙里。分明就是碟中諜!
這些本該經由眾人隨身攜帶的物資,現在全都不見蹤影。
面色蒼白的青年喉間溢出壓制不住的喘息, 抬眸望向前方時,清透的淺色瞳孔中仿佛氤氳著一層水霧。“走了。”
秦非、丁立、段南、阿惠。
杰克有時會覺得眼前的畫面閃爍,這種閃爍感越來越強烈,就像失去信號的電視屏幕上閃爍的黑白色紋理。秦非沒有辦法,只好轉而把刁明拴到了最前方。來自崖壁兩面的夾擊,瞬間只剩下了一面,玩家們得到喘息空間,終于成功前進了一小段距離。
……“我明白了……哎呀,哎呀,這可怎么辦才好呢——”
“經過這一下午在副本中的探索,相信大家都已經有了收獲。”
地圖是否正確他無法判斷,但指南針所指的的確是南方。秦非一行人已然來到了社區中心廣場的某一處。他在大腦中瘋狂搜刮著自己的所有物。
彌羊覺得秦非未免有些太過不以為意,開膛手杰克可是很難對付的。這玩家慢吞吞地開口道:“被標記的玩家,今晚就待在活動中心里好了。”開膛手杰克覺得彌羊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除了秦非以外,這里似乎并沒有別的活人存在。
“大爺的,什么玩意啊,人家話都沒說就先慫了。”
玩家們就像是突然被注入了活力,幾人望著營地竊竊私語。
總算沒有白來這一趟,幾名玩家一起松了口氣。彌羊眉開眼笑,拍了拍秦非的肩:“你終于想通了!”“你還記得在封印之海時,我和你說的嗎?”
藏在活動中心里的玩家們望著窗外的怪物, 開始逐漸感到了不安。
他們被困住,這個通風井口打不開了。鬼火后脖頸上的汗毛瞬間全體起立。彌羊一噎。
但,并不是每個人都擁有看見梯子就知道自己向下走的眼色。就像1號社員在登山筆記中記錄的那樣,Y大登山社原定的畢業旅行目標地,是距離這座雪山不遠的另一座名為愛德坦山脈的雪山。
原本白皙的臉龐漲紅,眼底寫滿毫不掩飾的憤怒。秦非垂眸:“不一定。”寶貝兒子回家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都很開心。
彌羊實在沒法放心將自己的生死依托于一個才見過沒幾面的陌生人手上。
他伸手用力拔了拔,手中物品卻依舊牢牢停留在地面。
作者感言
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