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近。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
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秦非松了口氣。殺人嘛,主播一定可以。
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神。如果這樣的話……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
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那就是義莊。“0號囚徒越獄了!”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
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
否則,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
所以他們要播些什么?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
觀眾們面面相覷。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
“嘔——”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而后畫面逐漸凝實。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
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
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什么也沒有發生。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
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
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
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好的吧,怪不得你會覺奇怪。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看過的泰國鬼片。
“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現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玩家們迅速聚攏。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醫生點了點頭。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這怎么能讓人不興奮呢!他就算要當也該是當新手爸爸吧!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
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
“是信號不好嗎?”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
作者感言
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