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1號和2號來到里世界后,都異化成了和他們?nèi)烁裣鄬?yīng)的樣子。”三途推測道,“或許14號也是同樣。”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
雖然可憐的道長現(xiàn)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
“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身便走。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dǎo)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jié)點才會由量變引發(fā)質(zhì)變。
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食。餐廳內(nèi)污血橫流,早已不復(fù)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
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蕭霄:?
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jīng)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
現(xiàn)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你在害怕什么?”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nèi)里。
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zhuǎn)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對了,如果你們對副本內(nèi)容還有什么疑問的話,最好在這里一次性全部說完。”主播在升級成E級以后,可以將自己的初始姓名改成其他昵稱,這個操作在個人面板里就能進行,和打游戲時用改名卡的流程差不多,秦非在穿過F級生活區(qū)的時候就順手改好了名字。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秦非看了鬼嬰一眼,邁步踏入樓內(nèi)。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
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
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zhì)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jié)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fā)慌。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fā)。
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但現(xiàn)在,一切都被那兩個蠢貨給毀了。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欣喜之意來。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修女繼續(xù)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lǐng)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
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fā)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nèi)容。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
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好奇怪。
蕭霄:“白、白……”“你們團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他又摸了她一把,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快去!”
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林業(yè)的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
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fā)著光。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zhèn)定的笑容。
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或許是大巴車內(nèi)的規(guī)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dǎo)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dǎo)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nèi)。……這似乎,是一節(jié)人類的指骨。
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作者感言
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yīng),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