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在地上爬來爬去,發出興奮的小聲哼哼。那么紅房子和紅色的門,就是最最表層的線索。
“無聊,真的無聊,等他什么時候死了,我再回來看一眼。”黎明小隊的幾人一擁而上,動作十分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將雪地中那東西挖了出來。
不知道彌羊還在不在王明明家門口,秦非打算提前回去看一眼。玩家們看不清谷梁的臉,他完全被飛蛾的翅膀掩蓋住了,但,地板上浸出的那一灘鮮血,以及男人聲嘶力竭的痛苦呼號聲,都足以令人觸目驚心。這也正是秦非能夠安然無恙瀟灑一個多月的原因。
秦非倒是非常能懂他們的心情。一問三不知算是怎么回事呢?只是,聞人一想到現在的玩家隊伍中還混跡著一個不知是什么來頭的【死者】,就不禁頭大如斗。
污染源坐在距離秦非好幾米遠的單人沙發上,抬頭望向他。
這個人選只會是他,不可能是別人。“分尸吧。”
推車里的貨物換了一批又一批, 服務員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過。
“神明不會原諒我們!我們全都是卑鄙的竊賊!”秦非回頭時, 視線隔著重重人影與開膛手杰克交錯。林業覺得腦袋嗡嗡響。
雖然那些鬼怪同時追殺玩家的樣子很可怕,但現在,他們已經逐漸分散到了社區內各處,在各個陰暗的角落游蕩著。
是崔冉。
這就意味著他們不僅沒法出去幫秦非的忙,還只能待在通風井里,等秦非回過頭來營救。“16歲也是大人了。”看見秦非來了,他的眼睛亮了亮,隨即又顯出些恐懼:“菲、菲菲同學,外面是有其他人來了嗎?”
他們不再執著于積攢積分,而是大開大合地在副本中尋找起隱藏任務的線索。三途可以打保票,所有高階玩家都已經將秦非的特征和信息印在了腦袋里。
“放著我來。”烏蒙覺得又到自己表演的時刻了。
阿惠是這隊人里唯一的姑娘,長得又嬌嬌小小,是讓人下意識就會照顧的類型。但這對如今的他來說,也變成了難以完成的任務。
在十萬火急的關頭,秦非忽然想起。他還有一件道具沒有使用。林業手上濕噠噠的,指著那張塑料紙給秦非看。
秦非原本正半蹲在地面上摸索著什么,聞言立即起身,快步趕了過去。光滑的脖頸裸露在冷空氣中,刺骨的寒意激得皮膚浮起一層小疙瘩。谷梁咬緊后槽牙,腮幫傳來麻癢的痛楚:
保安巡邏的招募肯定是有人數限額的,這件事要想辦成,宜早不宜遲。伴隨而來的,還有數道驚聲慘叫!騶虎擠在最前面。
但身后越來越多的人正在涌入門內。
地上全是血,幾乎連踏腳的地方都沒有,鬼火不得不以一種十分扭曲的姿勢支撐著地板。秦非只是從爸爸媽媽給出的回答里,找到了一點小小的、值得攻破的薄弱之處。
最過分的是,假如拿不到這張時間表,玩家即使把社區里的抓鬼任務都做個遍,依舊只能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秦非是在進入閾空間前的走廊上找到鴿子羽毛的,這是否能夠說明,鴿子和域空間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
其中有一個還發出了幼稚而機械的電子音:
“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自私了?”蝴蝶猛猛深呼吸。他好像想跑,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掙扎片刻后終止于頹然,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冰面上。
秦非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直接鉆進了床底下,很安詳地躺下了。
他總不可能去把發布任務的蝴蝶給殺了吧。林業回頭偷偷瞄他,覺得好像有一朵小烏云,稀里嘩啦地下著雨,如影隨形地跟在他頭上。
這是他在冰湖上,對湖面下那群灰蛾做實驗時,用匕首劃出來的。聚在墻角那邊的玩家們原本正在低聲討論著什么,在廣播聲響起的一瞬間,幾人動作整齊地僵了一下,然后緩緩轉過身來。
秦非瞥了他一眼:“那就要問你了。”“救命,我是真的看不懂了,怎么輸了死,贏了死,平手反而贏了?”
他話沒說完,但秦非知道他想問什么。彌羊不信邪。話音落下,屋內短暫安靜了片刻。
他下午趁著混亂偷偷藏起周莉的手機,那當然是故意的。
帶著米老鼠頭套的男人右手像是鐵鉗,緊緊箍住瓦倫老頭的手腕,從厚重寬大的頭套里發出一聲輕嗤,看起來就像邪.典電影里的反派角色。所有人都以為,他也在看地圖。
玩具室的門緩緩打開。他的確被秦非說得動搖了。那長方形的卡片不過巴掌大小,看起來很像一張名片,彌羊接過,低頭查看。
作者感言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