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秦非眨眨眼:“怎么說?”
而他們進入的這座教堂,正是圣嬰院。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
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這里已經寫的很清楚了,24號就是24號,他是單獨的個體,是副人格之一。
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的副本環境下。
剛才登記午餐報名的時候,一共28位旅客,最后記上了22個人。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
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它看起來似乎沒法離開那里。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
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
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走廊正中,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他十分確定, 自己在房間里隱藏的很好,與空氣融為一體, 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這算哪門子知心好友,損友還差不多。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蕭霄:……
林業:?
秦非點了點頭。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隔著一道墻,正把自己休息室的門推開一道縫偷聽的神父:“……”
“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
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秦非停下腳步。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我拔了就拔了唄。”【采用游戲的方式召喚。】
原因無他。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
孫守義倒抽了一口涼氣,指向第四條。她從刑具堆中抬起頭來:
“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
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
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黑羽和暗火,作為規則世界內霸榜公會排行榜的兩大首席,在行事方面向來還算端正。
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作者感言
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