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思明猛掐人中:“他們該不會都變成鬼了吧??”與此同時,玩家總覺得,哪里好像有點不對。
現(xiàn)在不僅要害死自己,竟然還要害死小秦。捏住聞人肩膀的雙手狠狠用力,似乎正在忍耐著什么。但手的主人耐性顯然一般,很快,主人的整個身體都進入了直播畫面中。在這樣的場景下,假如對面再來一只鬼怪隊伍的話……
鬼火一怔,整個人的表情瞬間轉變?yōu)榭裣玻骸芭P槽!!”玩家聽見背后有人在歡呼。
“隊長。”秦非抬手摸了摸眼眶。三途一邊說著,一邊將身體往草叢深處擠了擠。
他很快從堆積如山的廢料信息中,篩選出了有用的內容。敵視,殺意。那些本該出現(xiàn)在谷梁心中的情緒,此刻全都無影無蹤。
“你記不記得,在守陰村的大巴上,我打過一個電話?”“我懂了,他就是愛出風頭吧!看他從一進船艙就在瘋狂現(xiàn)眼。”
該說什么呢,好講究一個人。
那就換一間。
眨眼的功夫, 林業(yè)已經(jīng)被秦非拉到了老地方, 兩人站在羊肉粉店對面的垃圾桶后, 身形半掩在垃圾桶的陰影里。與在場其他老手相比,無疑還是菜鳥。
段南和其他隊友還用繩子連在一起,沒時間讓他仔細挑石頭,他彎腰隨手一摸。
“你是玩家吧?”伴隨著一聲悶響與慘叫,那個傀儡竟然直接飛了出去,摔落到了一旁的草地里。視野之中僅存的微弱光線被隔絕在外,狹窄的房間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還沒來得及細想,樓內電梯急速下行,梯門打開,剛才派進樓里查探的傀儡急匆匆沖了出來。
那光潔的毛在夜色掩映下,和人類的毛發(fā)很是有幾分相似。
他甚至已經(jīng)不再執(zhí)著于將秦非做成傀儡。
心臟跳得越發(fā)快了,一半是被嚇的,另一半則是和有好感的異性身處黑暗空間所帶來的刺激。有反應快的靈體瞬息之間明白過來:出現(xiàn)在身后的人是谷梁。
他邁動著輕快的腳步,在漆黑的甲板邊緣游走途徑一個看起來像是喝多了、正趴在船舷邊吹海風的乘客背后,輕飄飄地伸手一撈。
這家伙該不會想在他的手指頭上安家吧??
阿惠喊了他幾聲,不見回應,膽戰(zhàn)心驚地上前去探他的鼻息。假如不是丁立意外撿到了那只蛾子,玩家們肯定不會在這樣一棵樹上多加留意。
圈欄艙外,一條狹窄低矮的走廊通向前方。雙方都一無所獲。
他往后躲了躲,不想下去,被聞人黎明提溜著后領面無表情地扔到地窖入口。
那些怪物明擺著全是沖著秦非去的,被彌羊擋住后嘶吼咆哮著想將他打開,發(fā)亮的鬼眼緊緊盯著秦非的背影。
蕭霄不相信他們真的會被困死在天花板上。
秦非沒有多做停留,邁步進入室內。這么烏鴉嘴的人,就應該謹言慎行才對,刁明這樣認為。
在各大公會和私人之間轉悠,承接各種殺人越貨的活計。
秦非不能控制自己的動作,像一根木樁似的直直向湖底沉去。他們互相之間相距不遠,甚至只有幾步之遙,彼此卻視而不見。“但這還遠遠不夠。”
他正急于繼續(xù)看直播,擺擺手道:“反正就是這樣,你們自己想去吧。”
而不是像這樣——還不如在這里繼續(xù)等會兒,等到確定那貓咪真的不會出來,再走也不遲。其他玩家穿的都是沖鋒衣,只有刁明,因為之前在密林里弄臟了衣服,所以換成了羽絨服。
久而久之,就連勘測員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記憶的真實性,他在樹林里采集的植物樣本也丟失了,他只能勸服自己,那也許的確只是一場夢。
唯有最中心那塊光幕中的青年。四肢舒展,面色平和,柔長的黑發(fā)隨著水波散溢。那路的盡頭有一扇門。
對方被忽悠得渾然不覺。哪像他們幾個,看面相就是清澈愚蠢的大學生,好相處得不行。
作者感言
那種野獸看到獵物般嗜血的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