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
不行,他不能放棄!隨著追逐戰的開啟,越來越多形色各異的靈體出現在了F級直播大廳中。搖——晃——搖——晃——
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從直播開始到現在,無論是象征著圣潔的教堂,還是美好整潔的環境,亦或是面帶笑容、說話溫柔的修女,沒有哪一處是可以稱得上“恐怖”的。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
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他找了個形容詞:“更高級一點的那種呢?”蘭姆的哥哥姐姐們這樣念叨著,轉身走了,完全沒有要等他一下的意思。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會來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剛出第一個副本的新人,裝積分的兜子比臉還干凈。“十來個。”
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環環相扣的網,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
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
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
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這場直播的通關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
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這充斥著驚險、刺激、死亡與絕望氣息的畫面,即使脫離F級世界,放在E級甚至D級世界中,也都是難得一見的精彩!然而,就在下一瞬。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
總之, 村長愣住了。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這便是副本內精神污染的強大之處,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緒、控制玩家的精神。“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
“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青年雙手抱臂,漂亮的臉上笑容誠摯,說出口的話卻異常扎心: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
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
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但起碼,這里沒有神像。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
“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
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秦非從里面上了鎖。
導游口中的禮堂位于村西側,就在村口旁邊。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D級玩家若是在生活區租住獨棟別墅,可以隨行攜帶一個不限等級的玩家進入,秦非現在積分多得是,大可以肆意揮霍,蕭霄因此跟著秦非享了一把福。
作者感言
“至于狼人社區里的其他內容,我是真的一點也沒見過。”